而豫王府裏的談話也沒有結束。
徒海卻留下來問道:“父王這是要扶持他麼?”豫王爺笑道:“你倒是看的清楚,別以前強多了。”
徒海說道:“他才十二歲,會不會太早了些,太子年富力強,而且兩個庶子雖然有太子妃打壓,但是能在太子妃手底下存活下來,就不可輕視。”
豫王爺卻笑道:“要是太子不能生了呢?”
徒海大吃一驚,豫王爺竟然連如此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要不然,為什麼太子接受了林海的投誠,不就是想借機打壓七皇子麼,這一次,太子一定不會讓甄家倒台的。”
徒海說道:“太子會為甄家求情?”
豫王爺搖搖頭說道:“不會,若是我想的不錯的話,大抵是聯姻吧。”
徒海瞠目結舌說道:“翀哥兒才十二。”
“又不是真正的成親定親,多半是傳出什麼噱頭,讓別人誤以為是這樣的,等以後,甄家失勢了還敢硬貼上去不成?再說了讓一個姑娘悄無聲息的死去,也不是什麼難事。”豫王爺說道,“隻可惜了翀哥兒,父親和祖父都把他當成棋子了,不過他借機得到的可比失去的多,畢竟皇帝的愧疚可不容易得到。”
徒海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心底存了事情臉上就帶出來了,賈敏正看著人收拾東西,見他不悅的模樣,還以為他是煩擾西貝林上京之事呢。
賈敏給徒海端了杯茶說道:“你放心就是了,有那麼所丫頭婆子看著我,我不會有什麼閃失了,至於那些個立言蜚語,我又不是小肚雞腸之人,當年也聽了不少,不會往心裏去的。”
徒海握住了賈敏的手說道:“可是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總是不放心的。”
賈敏嬌嗔道:“你不在我跟前,我也不放心。”徒海聽出了賈敏的話裏的打趣,笑道:“我可不是不敢的。”鬧出了一個秋晚,他就睡了好幾日的書房,冷硬冰涼,那裏比的上溫香軟玉在懷。
賈敏斜睨了徒海一下,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動人而嫵媚,她威脅道:“反正我要去外頭住些日子,老爺做什麼我也是掛不了的,大不了帶著曦曦還有肚子裏的這個不回來了。”
徒海忙發誓賭咒,賈敏這才笑起來,搖著徒海的手道:“我不過開玩笑呢,老爺竟當真了。”徒海卻笑道:“能哄的美人一笑也值當了。”
夫妻二人又說了一些閑話,賈敏見著徒海眼底依舊有一分慮色,問道:“老爺還有心事?”
徒海說道:“我沒想到父王竟然這麼…..”豫王爺足不出戶,隻一心待在家裏擺弄各色東西,想不到外界的各項事情都了如指掌,連太子被下藥不能生育的事情也一清二楚,而且豫王爺又極其擅長揣度皇帝的心思。
徒海並不想再多說什麼問道:“曦曦呢?”
“她呀,得知自個不用上學,回院子樂著去了。”賈敏臉上泛起笑容來,即便如黛玉這般喜好讀書天資聰穎的孩子,知道了不用早起進學堂,也是高興樂意的。
徒海也跟著笑起來了,他和賈敏從來沒有過孩子太笨了學不會或者是孩子不想讀書的煩惱,也從不多操心黛玉的讀書上學,不過黛玉在這一方麵也沒什麼能讓他們操心的。
黛玉回到了自個的屋子裏,很是鎮定的讓丫頭們退下了,可是屋裏一沒人,她就忍不住抱著繡球在床鋪上打了幾個滾,弄的繡球喵嗚亂叫。
雲嬤嬤聞聲進來,看著黛玉的樣子,頗為好笑的把黛玉拉起來說道:“姑娘。”
黛玉抱著繡球坐起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雲嬤嬤說道:“原本姑娘上學,我還擔心別的東西什麼時候學呀,正好趁這個功夫學一學。”
黛玉好奇的問道:“學什麼呀?”“針織女紅。”
“嬤嬤是想讓我當繡娘麼?”黛玉可憐兮兮說道。
雲嬤嬤不吃她這一套說道:“也不是說姑娘真的去做活,隻不過是讓姑娘日後不至於讓別人說嘴。”黛玉身份太特殊了,有一點子不好,怕是就惹來別人嚼舌根了,故此,雲嬤嬤就想著讓黛玉四角具全,樣樣都會。
雲嬤嬤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了,改天跟賈敏說。賈敏同意了,她到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借此磨一磨黛玉的性子,讓她靜的下心來,耐得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