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翊煩死了,真是走那那有徒翀,他身為太子嫡子不該待在宮裏嗎?怎麼能隨意出來呀。
徒翊眼尖早早的看到了徒翀身邊的護衛,他側了側身子,擋住了黛玉的視線,但是卻忘了擋住徒晚瀟的了,徒翊正牽著黛玉在前麵走著,稍微慢一步的徒晚瀟,驚訝的說道:“咦,那是翀堂兄吧。”
黛玉聽了這話忙轉過頭去說道:“在哪裏呀?”徒晚瀟伸出手指給黛玉指了指說道:“就在那裏。”
徒翊說道:“他既然那麼低調的出來,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來,咱們還是不要去打攪了。”黛玉聽了徒翊的話,覺得十分有理,便跟著徒翊繼續往前走。
徒晚瀟哎呀一聲,說道:“等等我。”快走幾步和黛玉並肩而行。
被徒翊瞧見的人是承影,他在自個小主子耳邊低語說道:“豫王府的小世子似乎認出我來了。”
“不必擔心,他不會過來找我們的。”徒翀說道,他知道徒翊的心思不就怕自己搶了他在黛玉心裏的好哥哥的地位麼。
徒翀往院子深處走去問道:“人都帶來了麼?”
“都過來了,不過,萬一娘娘知道了……”承影略微擔心的說道,他是知道太子妃有多麼狠辣,即便徒翀是她的兒子,她也一樣能下狠手的。
徒翀平靜的說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她不是一直怕他背叛麼,如今我握住了他的家人,就不怕他反水了。母妃知道了,也隻有感謝我的份。”從他入宮那一刻起,他就學會了如何在夾縫中生存,如何在他的父母之間左右逢源。
徒翀不禁冷笑一下,天下怕是找不到第二對互相視對方為死敵,但是為了共同的目標暫時合作的,拿自己的親生孩子做籌碼棋子來博弈的夫妻了。
“我可算是知道了禪房花木深,是個什麼模樣了。”黛玉看著眼前的丁香花,忍不住說道。白的如雪,紫的似霞,纖巧靈秀的花瓣團團簇簇,層層疊疊,彌散幽香,鍾磬佛樂,古寺清幽。
一行人順著甬道聞著花香來到了憫忠閣,黛玉看了看說道:“前朝有詩雲:百級危梯溯碧空,憑欄浩浩納長風。如今看來倒是少了蒼涼悲戚之感。”
徒翊說道:“此詩寫於前朝滅亡之際,自然是悲涼的,如今正值盛世,自然不會了。”
一邊的徒晚瀟聽的雲裏來霧裏去的,她還是頭一次聽說了這首詩,忍不住道:“曦曦小才女,在學堂裏你整日說些個詩呀幹呀,如今出門遊玩了,還是掛在嘴邊,你可饒了我吧,平日在學堂裏背詩夠讓我頭大了,今日咱們就別背詩了吧。”
黛玉是知道徒晚瀟的性子的,最不喜歡背詩了,莞爾一笑道:“知道了,省的姐姐再背成。車轔轔,馬蕭蕭,二月春風似剪刀。”徒晚瀟忙上前去撓黛玉說道:“都學會打趣我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黛玉忙轉到了徒翊的身後,扯住了徒翊後背的衣服,徒翊忙攔著了徒晚瀟,三人猶如老鷹捉一般,徒晚瀟大喘著氣說道:“就仗著你有哥哥,才那麼囂張。”
“好姐姐,我錯了。”黛玉探出頭笑著道歉,徒晚瀟也憋不住了笑道:“知道錯了,下次就幫幫我,省的我再記混了,別老是隻顧著笑。”
“好了。”徒翊把黛玉從自己的身後拉出來,摸了摸黛玉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說道:“咱們去禪房歇一下,消消汗,省的見風著涼了。”
黛玉點頭很是乖巧的和徒翊去了禪房休息。
那邊徒翀隔著縫隙看著大廳了抱著哭作一團的母子兩人,很是冷漠,他問道:”承影,他怎麼就相信那就是他的母親呢,而且還肯為他的母親聽命於我,為我賣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