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糼容以為自己和季唯的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卻不料另起風波。
季唯這日中午記掛著呂風,到呂府去了沒在李府,李宗權使去請季唯的丫鬟沒請到人,李逸回來了。
李宗權那物廢了,最傷心的是白氏,昨日晚了來不及,今日一早便使人去宮門遞消息給李逸,要李逸趕回來商量一下,看趁早些治能不能治好。
李宗權極寵愛且依賴李逸,把昨日發生的事點滴不漏講給李逸聽,李逸一聽老爹不舉的事孟沛陽和季唯都知曉了,當時便沉了臉,再聽李宗權講要將薄染衣和薑糼容許給孟沛陽和季唯兩個,那臉便如利劍出鞘,青雲吞日,寒氣幽芒直透人眼眸。
兩個表妹是他在皇帝那裏的擋箭牌,若兩個都許人了,皇帝便能以他無所盼為由更加肆無忌憚,他難道再胡扯出誰家千金來做意中人?
“孟沛陽和季唯都不是多嘴饒舌之人,爹不必擔心。”李逸聲音低沉,話鋒一轉,道:“染衣和糼容都是在爹和母親膝下自小長大的,脾氣性情都知道,糼容尚在孝期中,雖然已過百日,但畢竟成親還得等兩年多,何必急著外聘,過幾年再說。”
他說得含含混混,李宗權以為他對薑糼容有意,不覺怔住。
高夫人打心底不想急著把薑糼容許人,最好是能留作自己的媳婦,李逸反對匆促定親,她自然沒有異議。
夫妻兩個吵了一上午,李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使一切變成尚未發生過。
“母親家事繁多,孩子不打擾了。”李逸淺笑道,卻不移動腳步。
他父子倆要說悄悄話要支開自己,高夫人暗暗傷懷,麵上不便露出來,順著李逸的話借口要去打理家事走了。
李逸覷得高夫人走遠了,問道:“爹,到底怎麼回事?請姑父診視過了嗎?”
“你姑父看過了,隻說了句無法可想便走了。”李宗權有些生氣,又無可奈何,臊著臉把症狀說了,那物沒受傷不痛不癢,隻不知為何就是沒反應。
李逸沉吟,半晌問李宗權,“爹和戚姨娘昨日下午一共弄了幾次,用藥了嗎?”
“用藥了,她那裏一直備的有藥,幾次爹也不記得了,沒停過,當時她熱情如火,爹想著一定要把她送回娘家的……”
李宗權想著要送走戚晚意,最後時刻,不弄白不弄,戚晚意喂他藥物,他也不拒絕。
這是精虛體虧太嚴重,戚晚意給喂給李宗權的藥,想必不僅是催`情藥,而是使人短時間內強烈xie精的藥。
四十不到便成了太監一樣的男人,這打擊不可喟不大,薄太醫都說了不能治,李逸也無計可施。
李宗權把希望盡寄托李逸身上,見李逸沉吟不語不覺失望不已。
安慰的話隻是嘴皮子工夫,未能使人開懷的,李逸亦不說,笑道:“爹,皇上要重修棲鳳台,爹要不要領了這差事?”
太平朝立國已近三百年,世襲的侯爵公府在經過幾代後,除了田莊供奉,在朝廷中一點地位沒有,很多公侯世子為使家族興旺,都在鑽營著要進入朝堂,要能領到修揖皇宮的差使,李府地位將水漲船高。
且宮室整修動輒幾十萬幾百萬兩銀子,民間采購的奇花異卉隻需有個奇異之處,一千兩的報上一萬兩都無據可考,一個宮室修揖下來,落進腰包幾萬兩銀子不成問題。
李宗權眼睛亮了,問道:“領這樣差事的往往是皇室子弟,你能讓爹領到這差事嗎?”
“問題不大。”李逸笑道:“爹,你去穿上正裝,隨我進宮走一趟麵聖吧,要是皇上心情正好,下午聖旨就能下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