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著他絮絮叨叨說了一通，柳蔭隻回應了一個字。
“太好了，我今天就帶了合同了，你看看條款，然後在這裏簽個字。”
“啊？”
“保險，這款產品非常適合你！”
“哦，我，我沒帶那麼多錢。”
“不用一次性交，你簽個合同，每個月從你卡裏扣！”
“咳！周先生，你好敬業，休息時間還談工作。”
“這個不是敬業的問題，是人生理想！人生要追求物質最大化！你要利用你的一切資源去賺錢！你得有你的圈，維護你的圈你才能賺到錢！”
看著對麵男人繼續用那張用過的餐巾紙擦著鼻涕，柳蔭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正當柳蔭難受之際，小凱每日報道的電話到了。
“柳姐！新年快樂！”
“哦！好的。你等等，我馬上就來，真不好意思這麼重要的事居然忘了，馬上就來。”說完掛了電話，朝著對麵的一米八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有個重要的事情，我們下次再約，再見！”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那位一米八還在身後激動地喊著她的名字。
後來陳姨找著外婆數落了一番，她才知道因為當時自己走的急沒有AA製。外婆倒是挺理解，老一輩的人哪裏聽說過什麼AA製，自然覺得男方太過小氣了。
還沒走多遠，小凱的電話又響了。
“我在J市肯德基，你什麼時候到？”
“啊？”
“你不是說你馬上就來麼？”
什麼情況？這個小凱還真是處處有驚喜啊。
“你怎麼來的呀？”她坐定後不客氣地拿了一個漢堡啃了起來。
“飛機來的，嘿嘿……”
“咳咳咳……嗆死我了。”
“唉？剛才那電話啥意思？”
“相親唄，倒不是沒想打給你，隻是有些煩悶。”
“嗨！直接讓我當不就行了！相什麼親哪！”
“你當，你忙的過來麼？”
“嘿嘿……我這不是忙著來看你了。”
“說吧！怎麼親自跑來了？”
“創業！”
“創業？創什麼業呀？你把你哥的床賣了？還是車賣了？”
“自媒體。”說完十分嚴肅地一本正經地看著柳蔭。
“撲哧！咳咳咳……你可別逗我了。不是說過了十五就出國了麼？怎麼？又不去了？”
“你能不能認真點？我說正經的呢！國外，我推遲去，大概四月吧！”
“我很認真啊，自媒體確實不錯，但是怎麼做，做什麼你想好了？像周韻那樣開個傳媒公司？純公益？理想？麵包？”
“我想做點實在的。”
“先解決肚子吧！假大空！你打算掛著職幹副業啊？”
“隻說你樂意不樂意吧，其他甭管！這個是我的企劃書，你看下，有興趣呢，咱就幹，咳！那個謝謝可是已經在我名下了。”
“謝謝？你的速度夠可以啊？”
“那，這是我房子鑰匙，出國前我都不會在，交給你了！”
“我，我都不一定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