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兩個孩子感到畫水閣的時候,畫水閣處處洋溢著喜色,不少仙侍來來回回的雪衣比起奕兒要多幾分小孩子的心性,見到這樣熱鬧的場麵十分興奮,走在我們的前麵四處張望,好幾次險些撞到正在準備中的仙侍。
“像隻兔子一樣……”奕兒皺了皺眉。
雖說都是我孩子,不過奕兒這句話說的準確,雪衣那天真無邪的樣子的確像個小兔子。
我伸手扶上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笑道:“奕兒,你帶雪衣在畫水閣四處轉轉,半個時辰後回來。”
“是。”他點了點頭,看了竹青一眼:“麻煩竹青叔叔多看著點母君。”
竹青點頭應了。
我瞧著他跑到雪衣身邊,低頭對她說了句什麼,雪衣仰頭便看了我一眼,笑容極為燦爛的衝我招了招收,頗為開心。
我衝他們揮了揮手,見他們跑向了別處,收回目光同竹青一起朝玄畫仙君的房間走去。
路上,我問他:“竹青,我如今看著如何?”
“心境變了周身的氣息也會變得不同,在竹青看來,仙君與初見時差不多但也南奕殿下的年紀可能是比旁人懂事一些,但也是依照了上神的性子,仙君無需全然算在自己身上。”竹青恭謹道。
他的回答總是那般合適,懂得如何安慰人。
我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
到玄畫仙君門前的時候,竹青停下腳步在門外等我,我敲了敲房門聽到裏麵傳來的玄畫的應聲之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剛進去便瞧見了謙儀殿的幾個姑姑圍在她身邊,前前後後的幫她整理那沉累的結緣服。
玄畫跟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任由她們擺動,手腳無措的模樣瞧著十分新鮮。
她看著我苦笑了一聲,臉上染了一絲羞紅:“凝芷,你來了……”
“你也有這一天,”
我頓時樂了,搬了個凳子坐到謙儀殿那幾位姑姑的旁邊,她們停下動作喊了我一聲“仙君。”
難得見到玄畫這麼窘迫的模樣,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我當即擺了擺手,催促道:“姑姑們不必多禮,先幫玄畫仙君穿好衣服才是正是。”
她們應了一聲,便相繼又忙了起來。
玄畫仙君被她們圍在中間,艱難的伸長了脖子探頭看我:“凝芷這些衣服怎麼這麼重……”
我坐在長椅上,正美滋滋的端著她釀的酒低頭淺嚐,聽見她這番話當即抬頭笑道:“這就嫌累了,你可還沒出門呢,當初我穿這身衣服的時候是誰笑話我的?說什麼,一件衣服就蔫的像黃瓜一樣。”
她噎了一下,神色頗為無奈的看著我。
我啟唇品了一口酒,語重心長的教育她:“現世報啊,這就是凡人常說的現世報知道嗎?做人不能太嘚瑟。”
玄畫瞪了我一眼,一副想動卻不能動的模樣:“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笑話我不成。”
“還真是。”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見她憋的臉色通紅,忍不住破功笑了出來指了指外麵桌上的賀禮:“難得你放下了心裏的結,這樣的好事我自然要來祝賀,我家兒子親自挑的琉璃鳳尾酒壺,留著裝酒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