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大祭司並未答話,宛如一潭死水的眸子隨意的望了望一旁的金袍老者,似乎有些忌憚著什麼。
而白沫此刻額頭上滲滿了縝密的汗珠,久握著劍身的手掌也有些濕潤,在並未聽到那大祭司答話時白沫也是小心翼翼的微微昂首看了一眼,然而在看到那大祭司一旁的黑袍中年人時,白沫心髒都是猛然一緊,仿佛四分五裂一般,隨即慌忙又低下了頭,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人…是…帝國刑殿,殿主!,擁有著淩駕於一切之上權利,這種平日裏幾乎見不到的宛如神聖一般的人物怎麼…怎麼都來了?
白沫此刻自己都有種處在雲端做夢的感覺,努力克製著自己靜心思索時又發現大腦一片空白。白沫此刻聲音都是有些沙啞的道:“未能認出刑殿殿主,還請恕罪……”
然而那幾人似乎並未理會白沫的話語,金袍老者見了那兩人到來時,隻是隨意的哼了一聲:“還真是慢啊,對了,陰司府的教皇和那水萱閣的閣主還沒來嗎?”
那大祭司一向陰沉詭異的臉龐此刻盡然擠出了一抹苦笑,嘶啞的令人發麻的聲音隨即傳出:“應該快到了!”
而這些話語聽在白沫耳朵裏卻又如一個徹天霹靂,另白沫此刻都有些麻木了,甚至開始懷疑這真的是一個夢。陰司府,那個束縛著皇權的神秘機構,而陰司府的教皇,連白沫也僅僅是聽說過。
水萱閣,龍辰帝國第一大宗,連帝皇都沒有權利讓這個宗門做什麼,而且還時時提防這個宗門,而水萱閣的閣主,說是整個大陸巔峰強者中的一列,恐怕也沒幾個人敢提出反對。白沫此刻倒是有些好奇那位金袍老者到底是有著什麼身份。在提到那些人時沒有絲毫的忌憚。
金袍老者隨即淡聲道:“好了,咱們先去下去看看吧!”旋即身形一閃,並沒有任何花俏卻已經消失在原地,而那灰衣老頭則憤憤的罵道:“老混蛋,又不等我!媽呀……!!!”旋即灰衣老頭突然慘叫一聲,腳底一空竟然直接掉了下去。
見那兩人走後,大祭司此刻才朝白沫嘶啞的低聲道:“好了,白沫,起來吧,記住一句話,優柔寡斷者,可難成大事”
“謹記大祭司點撥……”白沫此刻聲音有些顫抖的慌忙答道,旋即白沫試著問道:“大祭司,不知剛才那兩人是……”
“千萬別惹到他就行了,否則連我也護不住你”大祭司眼神在那藍火的渲染下依舊很是平靜詭異,不過其內一抹忌憚之色卻是悄然閃過。
“如果非要說他的實力和地位,那我也隻能說,一個在龍辰帝國能和帝皇平起平坐的人,就連那垂簾聽政的老天母也要讓他三分。”
“而他身邊那個看似不起眼的矮個老頭,則是帝皇的親表叔,平日雖然瘋瘋癲癲像個小孩子一樣,卻同樣也是深藏不露的強者。”
大祭司陰沉沙啞的聲音又是一字一句的道。然而對於白沫來說這些消息無疑不難以置信。使一向鎮靜的他也難以抑製住內心的激動。
難怪那個人會這麼強。一旁的虎風也是失神的感歎道,龍辰帝國的實力果然可怕!一想到之前那金袍老者僅是注視了一眼便化解了自己最強的招式,那種神鬼莫測的實力讓虎風現在還有些心悸。
“你說是吧,刑殿下。”大祭司手中幽火纏繞的法杖輕點了下腳下的虛空,微微回首朝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袍中年人道了一聲。
不過刑殿殿主依舊並未答話,那種深邃陰沉的氣息就恍如璀璨銀河中那毫無生機的黑洞般深不可測。
“對了,大祭司,不知這裏到底要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會聚集如此之多的強者,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白沫又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尤其是得知連那陰司府的教皇和水萱閣的閣主也要來,這些人能同時出現,恐怕連帝皇都無法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