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世間多有鬼怪之事,然鬼怪之事多有人說,或子虛烏有於想像,或者真是親眼所見於道於世間,多有信者,皆是世間之疾苦百姓,百姓信之,則皆是盲從或是一味的尋求脫離世俗苦海之道。豈不知,修道者,各個潔身自好,整天忙從於怎樣擺脫世俗,怕沾上世俗之因果,所有世之所見者。寥寥。
舉霞飛升,道得圓滿,為修道者畢生之所求。天道所為亦如人心,人心之變,實難探求。
蜀山,自有行道難之說,但這個道,是說為人行者之路,亦或是天道難求,便不是為人所知了。
霞光漫溢,漫天光華實聚人身,頭頂七彩,這是紫府丹嬰凝聚且壯大之相,一個身披紫色道袍,頭頂衝天發冠的中年道士坐於危崖,這一片仿佛神仙般的光華便是其身之所發。
一個年近弱冠的小道士,急匆匆的向者危崖方向跑去,但是氣色,身形皆不屬尋常人家。麵色紅潤,身形飄逸,在尋常人看來,定是要認為是神仙家的人物。
“恭喜師傅,元嬰凝聚。”小道士來到危崖前,略帶欠身行禮,麵上略顯喜色的說道。
“是清寒麼?”老道士睜開雙眼,雙眼中神光四溢,目光炯炯。
“是,師傅,師傅道法大成,可喜可賀。”小道士微笑著說道。
“哈,求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又何來道法大成。”中年道士打了一個哈哈,手撫胡須,接著又說:“我輩之人,所看所想,皆是虛妄,道又如何,是求在自心,然何謂有所成,有所不成?”
喚作清寒的小道士,聽中年道士這般說法,似乎雲裏霧繞,又似再說道者自感,終是不懂,於是皺其眉頭,疑惑得看著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似乎亦有所感,又嘿然一笑,於是道:“我算,近巫山之中,亦有仙府開世,期間法寶,道法功籍,亦是所有。”發現小道士眼光一亮,麵有喜色,中年道士接著道:“我輩修道,修得自身,苦功可有,感悟在心,但其機緣亦是一大助力。這次我算得天機,也是機緣,你便去吧。”
這時,喚作清寒的小道士已是滿臉喜色,恭敬的說道:“是,師傅。”
仙府出世,都有寶光外泄之兆,其寶光衝天,於雲霞之間,為修道者偶探得知。為其功力更近一層,期間的丹藥,法寶,功法,皆是修道者欲得之物,但有所求,必又紛爭。
一間石府之內,環於中間,盤坐著一位年於十六七歲的少年,頭插玉釵,烏黑的發墨之間,係一金鈴,鳳眼似合似閉,偶有神光外泄,其皮膚白嶄,嘴角間,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譏笑。睜開雙眼。望於石壁之上,這是一件簡單而略小的石室,少年的眼光似乎已經穿透牆壁,於那九天之上。
三世苦修,隻為那一道,然這一道,卻始終不為吾所求得,縱是機緣所限,亦或是我之所求不為我道。但三世苦修,縱不為我道,我亦強求之。我心如劍,縱是天擋,也可斬了。少年心續遊離間,突然想到。然後,起身,白袍飄起,長發也是飛揚,其目光更加的堅定,既然有寶,那麼還坐石室何為?放聲長笑,飄然而去。
世間自認有道之士,多如牛毛,能窺得些許天機者,也不在少數,那些自認正統道門的,那些自詡正義之士更是如此,既有寶物,絕不能落於旁門或者他手,紛紛派下門人弟子,並叮囑所注意事項,下山去博得那一許機緣。
所謂之旁門,都是散修無門無派者,或者門中未有能憑借本門之功法得大道者。皆是也。
但其魔門,邪修又是不同。魔門者,一身修道,但求得逍遙自在,無所謂之大道。所謂大道得之,亦好。不得,那麼一世逍遙快活,無所擋著,也是甚好。所以這些人修道,所求就是痛快,享受。
邪修者,往往是身兼魔門功法於道門功夫之間,處世行事,完全憑借一己好惡。其功法神通因為正魔兼修,詭異莫測,其地位在旁門之上,又不被道門正統所正視,所以其性格往往偏激,任性。被修道者如鬼神敬而遠之。
魔門,邪修的大神通者,對於這樣的機會又怎會放過,何況這是一個打破修道界寧靜的機會,修道界平靜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