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說你夢到平行世界。你有沒有想過,那不是夢,是你真的......不經意間掉進了那個世界。”
“不可能。”六耳怔了一下,搖頭道,“我隻不是受傷昏迷而已,怎麼會掉進別的世界。”
“誰知道呢。女媧不是和你說過嗎。三千大世界,即便是吾等諸神,也未必能夠看透。”
“那地方如果真的是真的,那我可能......”六耳從床上坐起來,目光透過窗戶,落在窗外的柏樹上。
“可能什麼?”
可能又欠下了一份債。
六耳想起那張和自己有著八分相似的臉,想起那修長的腿貼在自己耳邊的觸感,微微出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欠債?”
“好了,不說這個了。”六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我剛才好像......”
“不是好像,你確實親了豔彩小姐。”沙暴語氣帶著一絲調笑,“而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拿起你手邊的鏡子,看看你的臉。”
六耳怔了一下,拿起手邊的鏡子。他直視著鏡子裏那張臉,仿佛看到了一個女人對著他笑。那笑容英姿颯爽,如同一個末日的女戰士。
“宿主,宿主......”
“啊?怎麼了。”
六耳回神,沙暴無語。這小子受了一次傷,整個人看起來怎麼呆呆的。
“宿主,你不覺得你的臉有什麼變化嗎?”沙暴的話讓六耳怔了一下,想了幾秒,他愕然道,“對啊,我怎麼恢複自己原來的樣子了。那豔彩她豈不是知道了......”
望著臉色大變的六耳,沙暴有些調侃的道:“沒事,反正你剛才醒來又親了人家一下。一次生,二回熟,習慣就好了。”
“你......你說的還是人話嗎!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的前世!”六耳歎了口氣,“剛才的事情還可以解釋是我剛醒來,不小心。之前那碼子事兒,我......”
想起那個夜晚啪啪的打豔彩屁股,六耳就有些心虛。
“宿主,我可給你說。人家豔彩姑娘在你昏迷的日子裏,每天都給你用法力維持生命。不然,你老早就去見閻王了。”
“你說話怎麼突然間這麼有人味了。”六耳突然道。
“我不想給你再裝下去了,我知道你從來沒相信過我。”沙暴平心靜氣的道,“等有時間,我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
“真相,係統嗎?”
“那種扯淡的事情,我不會再說了。”
“挺好,我也想看看我究竟被怎麼樣的謊言所戲耍著。”
兩人間陷入了沉默,隨即,沙暴提醒道:“剛才豔彩想用七彩龍骨救你,被一個原劇中沒有的神秘人阻止了。”
“有人不想我活著?”六耳微微揚眉。
“不是。七彩龍骨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和你體內的力量衝突。我想那個神秘人應該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來救你的。”
“不對啊。照你這麼說,我是不能夠接收這個世界的力量。那豔彩她怎麼用自己的法力給我療傷的?”六耳微微有些奇怪。
“和過濾一個道理。你雖然不能接收這個世界的力量,但豔彩的身體就像一個過濾器,把這個世界的力量轉換為較為溫和的法力。”
“明白了?”
“懂了。我還是喜歡你不裝傻,也不裝係統時的樣子。”
“是嗎。”
秋風掠過,六耳微微望著天邊:“有些事情,我期待你給我一個答案。”
被鎖鏈束縛的沙暴安靜的望著前方。在那一片黑暗中,仿佛有一個女子在對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