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看到有一群人在一處明亮的地方紮堆,有說有笑的,便去看看熱鬧。人群中有一高台,高台四周都八個燈籠,而高台上有一男兩女,隻不過一個女的很小看起來才十一二歲,應該是一家三口。
三人在高台上表演起來,看了半天夏浮生總算知道了這就是雜耍,不過他聽說幹這個的都是在白天的。他便向身旁一位大叔問了起來,那位大叔到是為他解惑了。
原來這青陽縣城幹這行的有好幾份,競爭激烈,所以他們就選擇晚上。晚上雖然比白天人少,但是來看他們雜耍的又要比白天多出不少,掙得自然就多。
夏浮生道:“是這樣啊!”這時那高台上那個男人,手拿一杆鐵槍,開始舞了起來,迎得眾人叫好,不少人甚至直接取出錢財扔在高台上。
夏浮生身上就二兩銀子,忍著肉疼拿出一兩扔在高台上,畢竟他也看了半天了,丟不起那個人。別人都丟個十文八文錢,他直接丟了一兩,到是令高台上的男人多看了他幾眼。
台上那個女人則彎腰將台上四處的錢財撿起,這雖然有些丟人,但是他們就是吃這晚飯的,都習慣了。
高台上那男人抱拳說道:“夜深了,也快到睡覺的時候了,在下就獻醜,最後來個一絕活,這個絕活就是把眼睛蒙上,用飛鏢將這高台的七個燈籠射滅,至於留一個的原因就不用我多說。”
留一個自然是為了照明,當然可以理解。眾人聞言紛紛叫好,那男人從懷中取出一條黑布將眼睛蒙上,他的夫人拿來一個托盤,托盤放著七柄小巧的飛鏢。
男人雙手抓住七柄飛鏢,猛然就甩出,七盞燈籠應聲而滅,每個燈籠都有一個小口,可見這個男人射飛鏢這手功夫不俗,沒有一絲弄虛作假。
表演完,立時又有不少人丟向高台不少銀錢,眾人散去,這一家三口也開始收拾臨時搭建的高台。不過夏浮生並沒有走,頗有興趣的看著三人收拾。
那男人看見夏浮生並沒有離開,而是在看著自己一家雖有些疑惑,但沒有放下手中的活計,將搭建高台的木板都慢慢放在一旁的馬車上。
夏浮生見這幾個人一會就得離開了,他上前對著那男人說道:“我想學射飛鏢。”男人有些謹慎的問道:“你學這個幹嘛?”
夏浮生道:“沒什麼,我是個獵戶,用弓箭狩獵有些浪費時間,要是會你這一手那不就更好了!”男人道:“是這樣啊!不過這飛鏢看似厲害其實也就是說個花架子,射程有限,用來狩獵卻是不妥。”
夏浮生道:“那是你,要是你教會我射飛鏢,我就能將飛鏢練射的比弓箭還遠。”
男人聽著他有些天方夜譚的話不由得笑道:“這根本沒有可能,射飛鏢就是靠個腕力和指力,怎麼可能射的比弓箭還遠,能精準還具有威力的射出二十米就算十分厲害了。”
夏浮生笑道:“在力氣上我天賦異稟,就問你教不教就行了!”男人一想就一個飛鏢絕技也算不上什麼,他可不信這個娃娃就憑一個飛鏢就能搶自己的飯碗。
他對著夏浮生說道:“好,我就教你,其實練這飛鏢並沒有多難,你看看這飛鏢。”他取出一個飛鏢遞給夏浮生。
夏浮生看了看飛鏢,又顛了顛說道:“頭重尾輕,跟箭矢是一個道理啊!”男人道:“沒錯,跟箭矢一樣,練飛鏢就是練習一個準頭,這個得花費很長時間才能摸索出來,和練弓箭一模一樣,沒有誰能一下就會的。”
夏浮生道:“說的有道理,我練弓箭的時候就費了很長時間才有如今的準頭。”男人道:“你可以將自己的手腕想象成弓弦,手指想象成沒有弦的弓,你要做的就是弓弦合一。”
夏浮生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我動了,先將腕力和指力練的圓滿,再練準頭。”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很聰明。”
夏浮生將最後一兩銀子交給男人說道:“這個給你,算是答謝。”男人剛想拒絕,夏浮生便離開了,其實對那人來說,告訴夏浮生這些不過舉手之勞,他有沒有手把手的教,實在不能收錢。
不過夏浮生已經走遠了,他說什麼都沒用了,微微走遠的夏浮生突然發現人家的飛鏢還在自己手中內,他立時突發奇想。
右手兩根手指捏著飛鏢,鏢尾緊靠腕部就是一甩,飛鏢衝著高台還未拆下的木板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