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稷留熊逢‘夫婦’在府邸吃過了一頓午宴,之後熊逢與羋昭便一同告辭離去,臨行之前,公子稷單獨留羋昭交代了許多事情,熊逢也懶得去過問。
直到二人一同還回使館之時,熊逢方才在馬車之上盯著羋昭,眼眸之中盡是問詢之色。
那羋昭也毫不示弱的回頭盯著熊逢,依舊沒有與他分說的意思。
熊逢瞥了瞥嘴,最終還是沒有自討沒趣的開口詢問。
二人的關係有些冷淡,但在這楚國之內,卻又不得不同床共枕。隻是之後每次熊逢睡覺之時都有些不太安穩。
他與羋昭之間懸著一柄鋒利的青銅寶劍,熊逢相信,若是自己敢越過這一條線的話,羋昭會毫不猶豫的拔劍刺穿自己的咽喉。
他還年輕,還不想死,所以熊逢終究未曾再一次與羋昭‘親近’。
也不知王權係統給孫尚香植入了一個什麼樣的係統,雖然熊逢目前給她安排的職位是侍女,但她卻沒有一點伺候人的意思,每天早上除了給熊逢端上一盆冷水之外,便自行練武去了,卻是沒有絲毫伺候主君夫婦起床的意思。
從這方麵看來,她倒不像是一個忠心於熊逢的人。
但平日裏對於熊逢卻是又十分的恭敬,一點也挑不出其他的毛病。
日子便這樣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之間便是十五日之後,這一年也就結束了。
那些婚禮上收獲的珍寶也大多變賣成了周金,熊逢在辭別了楚王之後,便領著滿載著周金的十輛馬車以及載著羋華嫁妝的另外十輛馬車離開了郢都。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楚王明知道熊逢受到過襲擊,卻始終未曾開口派遣軍隊護送熊逢一行人離去。
熊逢有近兩萬周金在手,若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一次性進行二百次百金募勇,至少也能夠收獲兩百名武力值在60以上的勇士,根本就不懼任何的刺客。
雖然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但若是熊逢不說,恐怕也沒有人一定要追問到底,故而熊逢也沒有向楚王提議給他派一個護衛之類的。
財帛自古以來都是極為動人的東西,當熊逢滿載著財富的馬車向著羅國行駛而去的時候,哪怕明知道熊逢不好惹,但還是有一些小貴族們偷偷的聚在了一起,而後謀劃起了如何給熊逢的歸途填上一些‘樂子’。
至於那些大貴族世家們卻是知道什麼財富可以貪,什麼財富又不能動。
所以他們非但沒有下令派人劫殺熊逢等人,反而是嚴令族中子弟不得輕易出城。
熊逢還回羅國需要經曆好幾座楚國的城池,這第一座城池名為陵城,方才走進陵城之後不久,典韋便湊到了熊逢的耳邊向他講訴了自己等人被跟蹤了的消息。
熊逢的眉頭微微皺起之時,那孫尚香卻是果斷得多。
毫不猶豫的摘下了長弓向著遠方射出了一箭,一個躲在某間客棧二樓偷偷摸摸的打量一行人的男子便徑直被她射中了左肩。
若非是敵友未明,恐怕此時他早已經命隕當場了。
孫尚香的箭術讓羋昭眼前一亮,對於這個同位女兒出身的女子多了幾分看重。
這一箭也同時震懾了那些宵小之輩,在見識到了孫尚香的本領之後,許多原本隱藏在暗處監視的人也都紛紛撤離。
相比於那些大貴族的死士,這些由小貴族們拚湊起來的‘隊伍’是完全不夠看的。
至少在生死與任務麵前,他們往往會選擇前者。
熊逢等人準備在城中落腳,但問了許多客棧都發現這些房間已經被訂下了,最終熊逢等人來到了城中的悅來客棧之中。
對於這種開遍了全國以及許多書籍之中的客棧,熊逢本能的是抱有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