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秦慕拉著喜禾的手,“以後有時間到家裏玩啊,別管老二,就當他不存在。”
“好,我會的。”
秦慕笑眯眯的和喜禾再見,轉頭打了一下陸呈川。
故作生氣的板著臉,“你幾歲?!怎麼都不知道讓著人家小姑娘?”
陸呈川隨著她,“我又怎麼了?”
“你說呢!你做的混賬事不該給人家道歉嗎?就算不這樣,也該說說軟話吧?”秦慕覺得越看他越煩,恨不得翻個白眼給他,“你怎麼跟個大爺一樣?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秦慕問陸東河,“是不是叫代溝?”
不想參與進來的陸東河點頭。
“你比人家大八歲,是不是有代溝了?”秦慕說著又做著可惜的表情,“要是真沒可能就趁早斷了吧,真有代溝以後也過不到一塊去,還浪費感情。哎呀,我怎麼這麼可憐,孫子一個兩個都找不到老婆的。”
陸呈川扶著她,“奶奶,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自己心裏有數,其他的您別操心了。”
秦慕甩開他,和陸東河走在一起,“我不管你了。”
給奶奶開了車門,陸呈川囑咐陸東河,“你送奶奶回去,我還有點事。”
秦慕絮絮叨叨,“真是大了大了,話都聽不進去了,浪費我這麼多年的心力,有什麼用啊。”
陸呈川扶額。
看著車離開,才坐回自己的車裏。
……
……
陸呈川開車到軍醫院。
剛查完房回來的江為止正好碰見,“來看人?”
陸呈川指了指病房,“醒了嗎?”
“醒了之後非要看自己有沒有毀容,護士說也說不聽,說多了她就嚷著見你。”江為止煩躁的敘述一遍,轉眼有些警惕的望著他,“我可告訴你啊,她臉上以後可能就會痕跡,但你別因為這樣又去找人喜禾的事。我都覺得你無理取鬧。”
“你不知道。”
“我知道。”江為止拔高了聲量,“我聽說了,寧隨月身上的傷都是她繼父打的,後來住院他繼父又找來了,所以才會這麼嚴重。跟喜禾有什麼關係啊?”
陸呈川走到窗邊,聲音好像被吹進來風吹散了,聽進耳裏都是淡淡的。
“隨月說是梁喜禾告訴她繼父她在哪的。”
“你信了?”
陸呈川轉過身,沉沉的說,“她繼父也是這麼說的。”
江為止把要說的話咽回去。
他走到陸呈川身邊,過了一會兒才問,“那你問喜禾了嗎?”
“沒有。”
江為止為難的想了想,說,“雖然她有前科,但你也不能那麼衝動吧,好歹要把話問清楚了。偷一次東西以後再丟你總不能都說是人家吧。”
陸呈川摸出煙,又想起來這裏不能抽煙。
“我知道。”
他是衝動了。
一開始也沒想那麼做的。
不過他剛結束任務回去就聽見這種事,回陸宅又撞見梁喜禾被人刁難,不出意外的都是兩年前的事。
所有的事情交纏在一起,就自然而然的爆發了,包括後麵欺負她也分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
江為止搭上他的肩膀,“兩年前沒有發生那些事的時候,我倒還覺得你們兩個人在一起還不賴,雖然你對她那麼冷淡,但兩個人要是一模一樣不覺得像在照鏡子嗎?”
更重要的是,他作為旁觀者,覺得陸呈川對梁喜禾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冷淡。
江為止沒說,他悠悠的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她會做那些事,不然我也覺得她人挺好的,怎麼說呢,就是有些失望。”
陸呈川稍稍轉了轉脖子,眼神幽深,“可是她做了,不止一次。”
“不要給人家判死刑,看她現在也沒以前過得那麼好。”
“她做的事相當於毀了別人一家,她現在的懲罰能比麼?”
陸呈川擰眉,冷冷的道。
有護士喊江為止,後者示意知道了,扭過臉和陸呈川說,“我還是那句話,以前的事情你可以記著,討厭她也沒關係,不過還是要和現在的事分開。行了,我先過去了。”
“嗯。”
陸呈川一個人站了許久,才去了寧隨月的病房。
房間裏把自己捂在被子裏的女人聽見開門聲,以為是護士,便吼道:“出去!”
陸呈川關上門,“是我。”
被子裏的人身形一頓,露出一雙早就哭紅的眼睛,“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看看。”
寧隨月捏緊了被子,“我繼父呢?”
陸呈川把窗簾拉開,病房內瞬間變亮。
“在警局。”
“他有沒有說什麼?”寧隨月激動的看著他,“他……他出來以後會不會再來找我?我不要,我不要!”
陸呈川在椅子上坐下,“不會。”
寧隨月似自言自語般,“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