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期限是很短的,所以隻靠這個完全沒用。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他不是,梁喜禾也不是。
“說你們在一起的事也是迫不得已,你們要是真的不同意這麼做,就早點說清楚。”秦慕嫌棄的看他一眼,“別把氣撒在別人身上,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幼稚。”
“咳。”
下樓來倒水喝的陸家老大,聽見老奶奶這句話,被水嗆到。
聲音吸引了客廳裏說話的兩個人。
秦慕又念叨一句,“還有你這大哥,奔四的人,說幼稚也那麼幼稚。”
無辜中槍“奔四”其實才三十三歲的陸雁回黑著臉,“您說的什麼話。”
“你都不能問問你弟弟到底怎麼想的。”
陸雁回走到沙發後麵,“奶奶,你當他三歲小孩子?你覺得他要是真不同意還能等到您先提起來?”
“陸雁回。”陸呈川喊他。
“你想以下犯上?”
陸呈川別過臉去,“我還手癢。”
秦慕冷哼,“你們一個個的,要是在外麵也像在家裏這樣,我都不用擔心你們找不到老婆!”
“那別人也不知道您看起來七十多歲其實才十八歲。”
陸呈川站起來,聽不下去這話了。
秦慕被猝不及防的這麼一誇,雖然習慣了但還是憋不住嘴角的笑意,強裝著嚴肅。
“老二,明天帶我去找那丫頭嗎?”
陸呈川正準備上樓,停頓一下,“去。”
秦慕回頭跟陸雁回搖頭,“這麼大還找不到老婆的果然都這德行。”
再一次躺槍的陸雁回:“……”
……
……
躺了一天兩夜的喜禾,褪了燒,除了走路有些緩慢,其他的已經沒什麼大毛病了。
想到秦慕今天會來,早起收拾了一番。
吃完早飯正準備洗碗的喜禾接到酒吧經理的電話。
又放下碗筷坐下,“經理。”
“那個,我想問一下,你辭掉酒吧工作的打算是確定了是吧?”
喜禾聽的一頭霧水,“我嗎?什麼時候?”
經理也被她搞糊塗了,“就是昨晚啊,你男朋友說你生病了以後也不打算再來工作了,就幫你辭了職。”
男朋友?
這可真是個陌生的詞。
導致喜禾好一會兒沒想到是誰。
經理又說,“就是這幾天說的那位姓陸的先生,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陸呈川。
喜禾完全沒有想到。
他不是對這個事情很生氣嗎?
還有昨晚說的,他會解決,怎麼還這麼說?
“你確定是他嗎?”
“是啊,他還和我確認了你的信息,包括身份證號碼都說了。說你以後打算做別的,但是你在生病就幫你辭職,不是嗎?”
喜禾差點被氣笑,斟酌了一番,“我的確生病了,辭職這個事也是打算之後再方麵跟你說的,沒想到他已經幫我說過了。”
“這麼說是真的了?”
“對,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給酒吧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結束了通話,喜禾拿著手機看了好幾分鍾。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陷在一個迷宮裏,時不時因為走錯路而被懲罰,即使傷痕累累還是走不出來。
陸呈川就是這個迷宮。
好像好不容易恢複點的精力都被這通電話消耗掉。
她正想著這些,門鈴就響了。
意識到可能是陸奶奶來了,喜禾把碗筷收進廚房,才慌慌張張的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秦慕,還有陸東河。
兩個人一看見她就默契的露出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笑容,尤其是陸東河,還跟她揮手,“梁小姐。”
記得那晚是陸東河帶她離開的,喜禾讓了位置,“陸奶奶,陸先生,進來吧。”
她正要關門,秦慕說,“等下,還有人。”
喜禾往電梯那邊看過去,就看見在後麵過來的陸呈川,手裏還拿著東西,看起來有些不情願。
秦慕也跟著她一起看,“我給你買的一點補身體的。你看看他,讓他拿點東西就擺著個臭臉給我看。”
走進了聽見自己奶奶說自己壞話的陸呈川,舉了舉手裏的東西,“您買這麼多沒用的還不能說了?”
“胡說!哪裏沒用?”
陸呈川不想跟上了年紀的人說這些,索性閉了嘴。
秦慕拉著喜禾往房間裏走,“別管他,他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肯定不懂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陸奶奶,您破費了,這些東西我的確用不到。不過您是好意,我就收下了,您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秦慕被她幾句話逗的開心,一轉身看陸呈川和陸東河兩個人像兩棵樹一樣擋在那裏,沒好氣的說,“把東西放好啊,怎麼傻不拉嘰的。”
喜禾看陸呈川動了動,連忙說,“奶奶,我跟陸先生去放吧,順便給你倒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