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你快讓他放我下來!”
陸東河正準備再走近一步,陸呈川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眼神沉沉的看著他,“不要進來,不然你就死定了。”
陸東河下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
反應過來他已經擋不住陸呈川要關上的門了。
門鎖一響,房間門被陸呈川從裏麵上了鎖。
他房間的鑰匙隻有他自己有,陸東河就算想開門也沒有辦法。
在門口走來走去。
而直接被扔在地上的喜禾還沒來得及撐起自己痛極的身子,就被陸呈川突然打開的燈給晃了眼睛。
刺的她下意識的擋住眼睛。
再拿下來的時候,那男人已經脫下了外套。
喜禾根本沒有時間站起來,隻是條件反射般的往後退。
門外傳來砸門的聲音,是陸東河在外麵喊。
喜禾被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陸呈川已經在她腳邊蹲下來了。
“害怕?”
男人的尾音上揚,和他剛才粗魯的動作不成對比。
喜禾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陸呈川低頭看向她的小腿,有一片掉了皮,順著小腿留了點血。
寬大的手掌落到她的腳踝上,動作緩慢輕柔的讓喜禾忍不住的戰栗。
陸呈川一把握住她的腳踝,隨意的問著,“疼嗎?”
喜禾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沒有說話,隻是巴巴的看著他。
“疼的吧。”陸呈川放開手,去摸喜禾的臉,“不然怎麼會哭。”
眼睛一眨,喜禾的眼裏又掉了眼淚,正好滑落在陸呈川的手指上。
明顯的感覺男人的手一頓,下一秒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去。
幹燥粗糲的指腹移到她的鎖骨處。
喜禾連大氣也不敢出,陸呈川的手卻在往下的時候停了下來。
大力的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地板上拉起來。
又跌跌撞撞的被拉進浴室,沒有開燈,喜禾又慌又怕,軟著嗓音,“陸呈川,你放開我吧,我……”
下一個字還卡在喉嚨裏,就被兜頭澆下涼水。
喜禾想躲開但是被陸呈川牢牢的按住。
涼水從頭頂淋下,喜禾連眼睛都睜不開,隻能胡亂的搖頭躲開水。
“梁喜禾,你的衣服被弄髒了,洗幹淨不好麼?”
弄髒?
喜禾想到他被那個男人潑了紅酒。
“我……我自己可以洗,陸呈川,你先放開我……”
她剛說完,水就停了。
渾身已經濕透,這個天氣被涼水澆了一道不冷是假的。
鉗製住她的男人鬆開了手,喜禾支撐不住的順著牆壁跌落在地板上。
咳了兩聲,喜禾正用手擦臉上的水,就聽見頭頂男人的聲音。
“我在想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梁喜禾,你不管再過多久都改不掉害人的心思麼?”
手指蜷縮起來,喜禾覺得渾身發冷。
寒冬的勁風吹的她一顆心七零八落,殘骨破骸。
她啞著聲音,“你什麼意思?”
“又在這裏裝糊塗?”陸呈川冷笑一聲,“也對,這就是你擅長的事情。”
外麵傳來叫喊聲,讓陸呈川開門。
陸呈川看了一眼,從浴室出去了。
他的身影剛離開,喜禾坐著的身體挨著牆壁倒在一邊。
剛才的水好像進了喉嚨,喜禾覺得難受,不受控製的咳起來。
手掌和小腿的傷口沾了水更疼了,崴了的腳腕也好像更嚴重了。
喜禾聽見外麵陸敬鬆的聲音,“老二!你對喜禾那丫頭做什麼!”
“我有事要和她說。”
“什麼事不能出來說?老九說你剛剛對人態度很惡劣,不像是談話!”
陸呈川平靜的說,“爺爺,你不用操心,我又不會打她。”
“那也不行!人呢,給我送出來!”
“爺爺,這是我跟她的事。”
秦慕插進來,“敬鬆,要不然等他們談完?他們年輕人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老梁走了,你再在這裏吼,別人還以為我們合起夥來欺負人家丫頭呢。”
陸敬鬆哼了一聲,“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喜禾沒有精力去聽了。
她剛扶著洗手台站起來把高跟鞋脫掉,想看看燈的開關在哪裏,就聽見腳步聲進來。
慌張的轉過身,喜禾貼著洗手台,“你到底要幹什麼?”
浴室裏並非一點光亮都沒有,對於陸呈川這種訓練過的人來說,不是問題。
喜禾盤起來的頭發因為打濕,碎發胡亂的沾在臉頰上。
禮服也全部濕透,貼著身子,甚至因為拖拉掙紮,一邊的肩帶掉在手臂上。
露著大片的肌膚。
她自己好像沒有注意到,亦或是沒精力去注意。
驚慌失措,衣著淩亂。
陸呈川第一次見她這樣的時候,還是兩年前那次一覺醒來看見她滿身吻痕衣不蔽體的坐在旁邊。
動了動脖子,陸呈川朝她走近一步。
“我給你個機會,自己承認。”
喜禾這會兒滿腦子仿佛都是漿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惹的他發這麼大的火。
試探性的開口,嗓音嬌嬌軟軟的,“我……我不該答應陸爺爺和陸奶奶的意見……如果你不想跟我捆綁在一起,我可以立刻說清楚,這不是問題……”
喜禾低下頭,滿心的酸澀。
手指不自覺的卷著裙子,視線裏男人走到麵前。
下巴被捏住,喜禾吃痛的抬眸看著麵前危險的男人。
她以前最喜歡他的眼睛了。
不,或許因為喜歡他,所以他的一切他都喜歡。
可他的眼裏,極少時出現的笑意的模樣,她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現在,那裏隻有厭惡和冷漠。
“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改為捏著她的肩膀,力道之大。
喜禾毫不誇張的懷疑,他會捏碎她的骨頭。
她這會兒是徹徹底底的慌了,急切的抓著的衣服,“陸呈川,如果不是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的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將她帶到洗手台上坐著。
雙腳離了地,腿也被分開,陸呈川離她極近。
“我真是被你騙了,”陸呈川不輕不重的拍她的臉頰,帶著侮辱的意味,“兩年前是,兩年後也是。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改?”
喜禾搖頭,顫抖著聲線,“我沒有……”
陸呈川開始慢條斯理的解皮帶。
喜禾一觸及他這個動作就往後退去,可後麵是鏡子,根本無路可退。
她慌慌張張的按住他的手,開始有些語無倫次,“陸呈川,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陸呈川一隻手就將她兩隻手腕握住,繼續他的動作,“那你就乖點。”
“你別這麼對我……陸呈川,你別這樣!”
雙手被舉到頭頂上,陸呈川像沒聽見般用解下來的皮帶把她的雙手綁住,另一頭係在原本掛毛巾的橫杆上。
喜禾縮回腿,緊緊的並著,“我會恨你的……陸呈川,你不要這樣,我真的會恨你的……”
陸呈川抬起她的下巴,卻說,“兩年前你也這麼說過。”
一句話將她徹底打進地獄。
喜禾不停的哭,“你別這麼對我……我可以走,我不會回來了,永遠都不回來了……我保證不會再出現你麵前,你放開我……”
陸呈川握住她的腳腕,不怎麼費力就將她的腿拉開。
低下頭,溫熱的吻落在她的耳邊,細細舔舐,慢慢輾吻,一直到鎖骨處。
身下的女人一直在抑製不住的顫抖。
陸呈川的動作停下來,卻在她鎖骨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喜禾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盡力想躲開他。
陸呈川錮住她的腰身,手指從她的裙擺下端鑽進去。
喜禾強忍著快要脫口而出的尖叫。
她實在受不了他這一番擺弄。
第一次是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下給他的,除了事後身體的難受過程她自己忘的差不多了。
不過已經夠了。
她不想再來一次,更不想在這種狀態下,被強間般的再來一次。
粗糙的指腹在她極為敏感的皮膚上流連,喜禾卻連身子都彎不下來。
所有的忍耐和掩飾都灰飛煙滅。
喜禾的聲音沙啞,“陸呈川……不要……求你了,阿川……”
最後兩個字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哭腔。
其實已經很陌生了,可是說出來還是想哭。
喜禾哽咽著,“對不起,我不該回來……不該出現在你麵前……你放過我吧,我以後會聽話的……陸呈川,陸……啊……”
腳背緊緊的繃著,小腿都痛的快要抽筋。
喜禾努力的想要彎下腰,可都是徒勞。
所有的一切都比不過最致命的疼痛。
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手被綁著,手指隻能死死的摳著皮帶或者自己的手指。
喜禾疼的直冒冷汗,隻能張著嘴無力的發出近乎本能才發出的聲音,“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