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別這麼對我……(1 / 3)

這個時間醫院的人少了些,喜禾很快就到了寧隨月的病房。

左手打著石膏的女人正在吃飯,看見喜禾之後擱下勺子,“梁小姐這麼快就來了?”

喜禾拿著包,垂下眼,淡淡的開口道:“我隻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這怎麼是浪費,”寧隨月緊緊的盯著她,“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梁小姐一個問題。”

“你是想知道我和陸呈川的事情吧?”喜禾說。

寧隨月站起來,臉色蒼白,“呈川昨天剛走,今天就有那種新聞。不管怎麼說,我是不相信的。”

大概這才是寧隨月找她來的目的吧?

喜禾微微的笑,“寧小姐既然知道了,就應該知道辟謠的那份聲明是誰寫的。”

寧隨月朝她走動兩步,也不笑了,“不可能,呈川的大哥怎麼可能會主動寫聲明,一定是你,肯定是你讓他們這麼做的。”

“你以為我隻手遮天呐?”

喜禾不想在這上麵說太多。

寧隨月隻要想想就知道自己的話多不切實際。

她若是想怎麼做,陸家就同意的話,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呈川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喜禾隱隱沒了耐心,“寧小姐,你和我說這些也沒有用,等陸呈川回來你自己問他不久行了麼?不然你想聽我怎麼給你解釋?”

寧隨月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力氣很大,“你兩年前做過的事情你忘了麼?你怎麼還能和呈川在一起?!”

“我再說一遍,你說這些沒用。”喜禾往回收著手,卻還是被她牢牢的抓著,“你要是覺得不明白,覺得對不起你,去找陸呈川,這種事情不是我單方麵就覺得行嗎?”

“我不用問也知道!”寧隨月開始搖晃喜禾的手臂,“呈川說他不會再給你機會的!是你癡心妄想!”

喜禾被她弄的煩躁的不行,之前顧忌她那隻手傷了才沒有用力,這會兒直接甩開她的手。

看著寧隨月踉蹌了一步,喜禾揉著發紅的手腕,沒了之前的耐心。

“兩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很清楚。這裏沒有其他人,你不用裝。”喜禾直直的看著她,“還是說你太入戲了,忘了事實?”

聽喜禾這麼說,寧隨月後退了一小步。

但很快的,她就挑著眼尾,儼然是另一幅模樣,“忘了又怎麼樣?忘了好啊,那樣你就是在狡辯了,沒人會相信你!”

喜禾嘲諷的笑出聲,“反正這也是你最擅長的事,但是我不在乎別人知不知道真相了,大不了就讓他們以為我殺人放火,你也看到了,對我沒有影響。”

“你也不在乎呈川怎麼想了嗎?你不是一直都喜歡他嗎?被他誤會你也無所謂?”

喜禾攤開手掌,“我在不在乎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幫我告訴她實情?”

寧隨月紅著眼睛,大步上前推搡著,“我不相信呈川會跟你在一起!他答應我了的,他答應過我的!”

後背抵在牆壁上,喜禾抓住她的手,表麵上安然無恙,“別發瘋了。”

聲音低下來。

她心裏清楚,陸呈川的態度多多少少還是能影響到她。

聽到這些話她不是沒有感覺的。

可是好像麻木了,除了最開始像針紮進去的刺痛,剩餘的就隻有蔓延開的涼意。

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不喜歡他了,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但是沒辦法坦坦蕩蕩的說不在乎他的想法。

她把最值得紀念和最有意義的年月都用在陸呈川的身上,以後想起來勢必是要十分難忘的。

護士急匆匆的跑進來,看著她們此刻的氣氛,上前將寧隨月拉開。

“寧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喜禾拍了拍衣服,輕飄飄的看她一眼,準備走。

寧隨月卻掙脫開護士,拽住她的衣服,“你別走!我告訴你,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也沒有好結果的!呈川的家庭絕對不會接受你這種人!”

“我這種人?”喜禾側過身,帶著淺淺的笑,“那我請問你,你又是哪種人?”

護士看她們兩個要吵起來的架勢,連忙上前站在中間,“寧小姐,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好好休息吧,有話好好說。”

“出去,”寧隨月看著護士,又重複一遍,“出去!”

護士悻悻的出去了。

喜禾打掉她的手,遠離她,“不知道寧小姐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寧隨月喘著氣,額頭上都出了汗,回答她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明顯,“你來不就是想知道你和呈川的事情是誰弄的嗎?”

“我知道是你。”喜禾的手放進口袋。

“沒錯,是我。”寧隨月直接承認了,“我也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能被拍到,那我就給他錢讓他幫我放上網咯。兩年前的那些事反正人盡皆知,我不過是幫他們重新想起來而已!”

喜禾和她比起來嗓音格外的冷靜,“我該說你想太多還是愚蠢?”

“我想太多?”寧隨月的聲音變得尖銳,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你敢說被拍的人不是你?”

“是我啊怎麼樣?”喜禾笑笑,“陸呈川沒老婆沒女朋友的,怎麼,我犯什麼事了?”

“你不要臉!”

寧隨月被她的話激怒,說話的同時就要揚手打她。

喜禾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的手,湊近了說,“你一不是他長輩二不是他對象,別說我跟他接吻了,就是再見打一炮也跟你沒關係?懂嗎?”

喜禾甩開她的手,嘴角的弧度也降下來。

不再看她有些猙獰的臉麵,轉身離開了。

出了病房的門喜禾的肩膀就垮下來,仿佛剛打完一場仗,累的她精疲力竭,身心俱疲。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把剛剛錄好的音頻保存起來。

剛按了電梯鍵,喜禾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喜禾轉過頭,是個陌生的男人。

“小姐你好,你剛剛是從那邊的vip病房過來的嗎?”

喜禾莫名其妙,以為是問路的,就回了話,“是啊。”

這個陌生的男人笑了笑,繼續問道,“我想問一下你認識一個叫寧隨月的嗎?”

“你是?”

“哦,我是她的鄰居,她家裏人沒有時間來看她,就拜托我來看看。”

喜禾點點頭,也沒有多想,指了方向,“走到頭然後右轉第二間就是。”

男人看了看,“好的,謝謝了。”

“沒關係。”

電梯到了,喜禾就直接進去了。

回到停車場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唐如故在車邊走來走去。

喜禾走過去,“你在幹嘛?”

“你怎麼這麼久才下來?”

“不小心耽誤了點時間,”喜禾撥了撥頭發,不打算跟他說,“沒事了,我們走吧。”

唐如故發動了車子,“怎麼說的?”

喜禾簡潔的說,“她就是看到我和陸呈川在一起了的聲明了,借口叫我過來。”

“奇了怪了,她跟陸呈川關係好怎麼不去直接問陸呈川,問你能怎麼辦。”

喜禾笑了笑,“很多不都是這樣嗎。”

唐如故搖搖頭,不繼續這個話題了。

……

……

次日。

經理一早就給她打電話問了她情況。

喜禾雖然覺得現在去麵對陸家的人多少有些別扭,但是不可能為了這就推掉,說了沒問題。

去陸家之前喜禾化了個淡妝,坐在梳妝台前的時候,看著那個裝著玉鐲的錦盒,想了想還是把上次陸呈川買給她的玉鐲給帶上了。

她去的比較早,因為要事先和演奏得其他幾個人熟悉熟悉。

得了空喜禾去見了秦慕。

“陸奶奶。”

秦慕看到她還驚訝一下,“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沒和你爺爺一起來嗎?”

喜禾淺笑,“我是今天演奏鋼琴的,不好意思,事先沒和你們說。”

“這樣啊,那你結束了就再過來找我,正好老二回來,我好跟他說清楚。”

提到陸呈川,喜禾稍稍低下頭,“好的,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先去忙吧,需要什麼跟傭人說啊。”

“好。”

喜禾換了衣服,長發盤起,黑色為主色調的禮服後背露了大片白皙的皮膚,極端的顏色襯得膚若凝脂,格外紮眼。

正好配得手腕上的玉鐲,添得一分亮眼之處。

演奏的樂隊在一角,本該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和群體,從喜禾出現開始就有不少人的視線聚集。

喜禾早就做好了剛從風口浪尖上下來就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準備。

好在心理素質好,喜禾坐在鋼琴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就全被拋開。

現在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她隻不過是一個被計算在內的可控因素。

整個晚上需要她的地方不多,除了一開始,之後就用不到她了。

喜禾拎著裙擺從台階上下來的時候,還有人剛來沒多久。

她看到梁老爺子和梁嘉禧在和陸敬鬆說話,她不可能裝作不認識,於是便走了過去。

正融洽談話的幾人裏,梁嘉禧先看見往這邊走來的喜禾。

她實在是太顯眼了。

“爺爺,陸爺爺。”

梁老爺子看見她便問,“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