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算我瞎了眼(2 / 3)

男人的嗓音清晰,不緊不慢的說著,“所以我很好奇,既然她也沒有傷害到陸先生,陸先生何必對她這樣?”

陸呈川叼著煙,眼睛微眯,低啞的回他,“一個心狠到敢殺人害人的女人,你覺得我該是什麼態度?”

傳來一聲鎖舌鎖住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了將近劍拔弩張的氣氛。

陸呈川看過去,從洗手間剛出來的女人正看著他們。

略感煩躁的摁滅了煙,陸呈川移開目光。

喜禾攥住了手,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在兩個人中間的位子上坐下,重新倒了茶小口小口的抿著。

菜陸陸續續的上來,梁清則給喜禾盛了半碗湯,“先喝點。”

喜禾沒動,而是問,“今天的事情,梁家有什麼人知道你是領養的嗎?”

“幾個長輩,”梁清則想了想又說,“當初爸媽結婚之後很久沒有孩子,就去領養了我,後來才生了清衍。當時這個事情,爺爺很早就說了誰也不準說。”

喜禾想起來。

那晚她在梁家,他幫她說話的時候,姑姑說了一句什麼時候輪到你插話。

她當時沒在意,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含義在。

垂下眼,喜禾捏著湯匙,“那這件事應該不是從梁家傳出的。”

尤其說出來還是這種新聞,對梁家有影響的事。

心裏積攢起一股鬱氣,消散不去。

喜禾抬起頭,望向陸呈川,“陸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當初為了抓清則,所以調查過才知道的?”

陸呈川怎麼會聽不出來她話裏隱藏的意思。

“的確是這樣。”他對上她的目光,“所以梁小姐覺得是我?”

喜禾搖頭,“除了梁家的人,就隻有陸先生知道了。”

陸呈川輕笑一聲,“你懷疑我也無可厚非。”

“我現在隻想先把事情解決掉。”喜禾喝了口湯,“其他的再說。”

一頓飯吃的氣氛僵硬。

走時幾人也沒有一起,喜禾也拒絕了梁清則說要送她的話,說要準備一個人回去。

她戴著口罩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陸呈川的車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喜禾拿著手機站著,看著車窗降下,抿著唇淺淺的笑,“陸先生這麼喜歡給人當司機?”

陸呈川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側臉冷峻,“我隻是不想你在這裏被人認出來,憑添麻煩。”

“那我就謝謝陸先生了。”

喜禾也懶得去爭辯。

她拒絕梁清則是因為他還有事要去做,但既然陸呈川不嫌她礙眼,她還挑什麼?

這兩個人似乎一在一起就有相斥的磁場一般。

喜禾開了些車窗,風吹的她頭腦清醒一些。

片刻的寧靜被陸呈川的手機震動打擾。

男人的嗓音入耳,喜禾的意識忍不住往他那邊飄。

“我是……在哪裏?我知道了,現在過去……麻煩了。”

一通電話很簡潔的就掛斷了。

而原本正行駛的車忽然轉了彎,往另一個完全相反的路上開。

喜禾正過身子,“要去哪裏?”

“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

陸呈川終於抽了空看她,“你要下車麼?”

喜禾彎了眼尾,有些好笑,“你停在這裏覺得我能打到車嗎?”

“那就不要問那麼仔細。”

到了醫院喜禾才終於知道為什麼。

她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寧隨月,後悔自己打不到車也應該下車的。

站在一邊,喜禾盡力想減少存在感,但是打的石膏的女人在她進來那一刻,眼神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

寧隨月的臉還在腫著,說起話來有些模糊,“你怎麼會來?”

她的眼睛還是紅的,又看向陸呈川,嗓音委屈,“呈川,你怎麼會和梁小姐一起過來?”

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句在別人看來不好回答的話。

偏偏陸呈川像什麼都沒有一般翻了翻她床尾的病曆,“發生什麼事了?”

“我問你怎麼會和她一起來。”

陸呈川抬眼,“在處理點事情,走的時候接到的電話。”

寧隨月整個人狼狽的不行,有點想哭的趨勢,“呈川,我很怕……”

“誰打你了?”

寧隨月想說又沒說的架勢,看向喜禾,“可不可以請梁小姐在外麵等。”

正好,隨了喜禾的意。

她走到床尾,“那我就先出去了,”

門被關上,寧隨月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我繼父之前明明說好的,隻要我能談下來中時科技的合作,就可以不強迫我留在他的公司了。”

她抽抽噎噎,“我早上回去和他談這個事情,沒想到他說話不算話,還說我幫著外人不幫他,最後惱羞成怒就開始打我。要不是後來鄰居聽見了製止了他,我肯定會比現在傷的更重!”

看都能看出來。

臉都腫著,胳膊打的石膏,脖子上也包紮的。

“你繼父在哪裏?”

“他怎麼可能來,他當時宿醉回來,被別人拉開之後就出去了。”寧隨月哭的梨花帶雨,“呈川,我不想看見他,你別讓他來好不好。他看見我一定不會這麼算了的。”

陸呈川拿出手機,“我給你母親打電話。”

寧隨月喊住他,“你給她打電話也沒有用啊,她當時根本不在家,送我來醫院的鄰居說她昨晚就和牌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