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厲來到了一個地方,四周黑暗森幽,隻有眼前的東西是亮的。眼前是一張玉石床,一個綠衣少女,她的臉上掛著微笑。鬼厲想伸出手出觸摸她的臉,可是當他伸出手時,那綠衣少女消失了,連玉床一起不見了。
那少女躺在玉床上,又進入鬼厲的視線,可是他看見一個男子趴在玉床邊痛哭。
“你為什麼這麼傻……我還沒有對你說,我在那口古井之中,看到的人是你啊!……”
鬼厲滿頭大汗醒來,一個女子滿臉焦慮之色,正用明眸大眼望他,緩緩說道:“你醒了。”
鬼厲四周環顧了下,得知自己所處一間寬敞的屋中,正躺在床上。身邊有女小環,似乎她一直就在床邊。在小環身後又有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他的臉色很難看,似是不願看見鬼厲醒來。
鬼厲剛想動身,卻發現全身上下無一不痛,好似全身的骨頭被人拆了又重新拚湊,可他還是從床上起來了,疼痛感使他險些流淚,他咬牙說道:“是你們救了我嗎?如果是我就謝謝你們,有機會我會報答的。”
小環快速倒了杯水給鬼厲,笑道:“喝口水就躺回床上吧!”
鬼厲見小環倒水來,還真覺得喉嚨幹燥無比,說話聲音都沙啞了,道:“你怎麼知道我口渴?”
小環怔了一下,似乎不願說道:“昏迷時你一直喊著‘碧瑤’的名字,都幾個時辰了,不口渴才怪。”
鬼厲全身的疼痛感頓時淡然一空,而是內心發痛,說道:“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欠她好多東西,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陳碸麵色凝重走了過來,伸手摸了下鬼厲的額頭,閉目半響,道:“你身上的戾氣為何如此重?你的靈魂仿佛就是一股戾氣!”
鬼厲搖搖頭,疑惑道:“戾氣是何物?”
小環眉頭大皺,急望向陳碸,似乎在質問,但隻見陳碸作出無奈。小環對鬼厲安切道:“你家在何處?父母呢?”
鬼厲臉色煞白,牙齒有些顫抖道:“父母把我棄了,家在狐岐山周邊。”
小環眼睛眨了又眨,道:“為什麼?”
鬼厲道:“因為隻要我一拿刀就想殺人,差點把娘親殺了。”鬼厲悲鳴道:“你們...可以救救我嗎?我好難受。”
小環望向陳碸。陳碸會意,道:“原因是你體內的戾氣,不如你跟我回紫空山,可拜我為師,讓我傳授你修真之法,待我慢慢想個辦法排出你體內的戾氣。”
鬼厲緩緩跪下,磕了個響頭,道:“謝謝了,師父。”
陳碸點點頭,隨即將鬼厲扶起,道:“嗯,起身吧!雖然你資質稍差,但是修真不僅看資質,還要耐性與堅強。你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喚你起床。”
鬼厲點點頭,道:“嗯。”
小環忽地拍打了一下陳碸的手臂,道:“糖葫蘆還有嗎?”
陳碸露出笑意,調戲道:“小環姐姐,你若肯與我長居紫空山,我可以每天給你好多糖葫蘆,隻不過....”
“早說過不給開這種玩笑了!”小環故作生氣道:“我得走我爺爺的老路,天地不仁,我便笑看天地。”
這時,鬼厲目光尖銳看向小環,道:“天地不仁!...我好似在哪聽說過?”
小環無奈般歎了口氣,心中思緒萬千,究竟眼前這個鬼厲與青雲山上張小凡有何關係?
......
天際明亮,天下萬物生機勃勃。
陳碸一早便喚醒鬼厲,前去紫空山。
鬼厲緊緊抱住陳碸後背,陳碸駕馭氣劍破空而去,小環望著那背影愣了半響,而後淺淺一笑,拿起竹竿四處招搖撞騙去了。
紫空山距離青雲山僅有百裏之遙,陳碸修為參功造化,超凡脫俗,從河陽城出發,半響即到。
論景色,紫空山與青雲山相比十分寒磣,山矮靈氣稀,奇珍異獸少,就一普通山脈,無甚特點。據說這紫空山本是一個習武門派之地,後因三十年前獸神禍世成為荒山。陳碸隻是看中此山較於接近青雲山,於是便在此紮根。
紫空山方圓數裏,僅有中央兩座巨峰凸兀高聳,高約二百丈。一座名喚“天煞峰”,其頂建有聖殿,乃聖教議事之所。另一座名喚“幽冥峰”,頂上建築成林,乃是聖教高手棲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