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牛一瞬間將自己的心神都高度集中,一個莫名的出現的女子躺在這條大道上,他不覺得是偶然。

他朝鬼蒼宗的方向看了看,那裏被霧氣圍繞,看不真切,天沒有真正的大白,也不知道那裏是什麼情況。

早在自己的馬車隊距離這邊還很遠的時候,就聽見了轟隆隆的巨響,很多人都朝著他們這邊而來。

很多是普通的百姓,也有很多被他們稱為仙師的人。吳慶牛攔住了幾個人問了問,可幾人隻是尋常的百姓,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腆著臉請教了一位鬼蒼宗的弟子,才清楚這鬼蒼宗出了大問題。

如果再往前行,可能會遇到大問題,說不定會死。可是如果不能按時將押送的寶物送達目的地,那後果,唉,不堪設想。

這才有了吳慶牛一行人明知鬼蒼宗被滅了,還要堅持往這邊來。一路上提心吊膽,到也沒有出什麼問題。可眼下一個女人就躺在地上,這算怎麼回事。

聽城裏的老人說,狐狸精會幻化成年輕貌美的女子,出來勾引走夜路的人。當這些人淪陷的時候,狐狸精就一下子吸掉這些人的陽氣。那些失去陽氣的人身體會慢慢幹癟,最後變成一個個幹屍。

眼前的這個女子看起來也不像啊,說好的年輕貌美來勾引呢,怎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按套路出牌。

吳慶牛為了給自己壯壯膽,一個瀟灑的翻身下馬,嘭的隻踩的地上塵埃飛揚,手中的刀輕輕地一拋,竟然筆直的插進了大地。

月殤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雙大兒明亮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恐,淚水在眼眶裏微微打著轉,隨時有落下的可能。緊緊地抱住雙膝,身體很配合的顫抖著,一副天下第一小可憐的樣子。

吳慶牛看到此女這個反映,心中的警惕了去了大半,不過還是小心問道;“姑娘,你為何昏迷在此?”

月殤瞧了瞧眼前的人,又撇了撇遠處的一些人,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我原來是鬼蒼宗裏的一個女婢,可今日不知道為何來了個壞蛋把我們宗門給滅了,我們逃離的時候,我和別人走散了,後來隻剩自己一個人,身體累的不行,就暈倒在這裏了。”

吳慶牛聽聞此言,心中倒是放心了很多,這些修仙的宗派都有用普通女子做侍婢的習慣,但他還是覺得不妥,又試探了一句:“你真的一直昏迷嗎?”

月殤心裏微微一轉,說道;“我聽到你們馬車的聲音,害怕你們是壞人,所以我就躺在地上裝死,沒想到,沒想到。”後麵的話她沒有說,隻是臉上刮著絲靦腆的笑。

哈哈,吳慶牛聽到這裏大笑了出來,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妮子。從地上拔出大刀插了刀鞘中,他是徹底放下了心。他雖是大老粗一個,但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在他想來,眼前的姑娘沒有說謊。第一,她說鬼蒼宗出事確實真有此時,第二,他沒有在這個女孩身上感受到內氣的波動。而且再過來之前,就感覺到這個女孩呼吸不穩,應該是在假裝昏迷,聽到女孩這麼一說,他就釋然了。

如果說這個女孩是個修仙者,那她也完全沒有必要騙自己,要知道一個小小的修仙者即使受傷,也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

“姑娘,如不嫌棄你可以和我等一起,前方有個城市,到了那裏你可以在做選擇。”吳慶牛出聲邀請道。

月殤點了點,心中卻笑開了花,自己還沒有出言請求,這個家夥就自己提出來了。。

吳慶牛帶著月殤來到了車隊旁,將她介紹了給其他人。然後招呼她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內除了她還有一個小姑娘,七八歲的模樣,一張小臉粉嫩粉嫩的,兩顆如玻璃球般明亮的眼睛,輕輕一眨彎成一輪月牙兒,頭上紮成兩個衝天鬏,穿著大紅衣裳,煞是可愛。

看到月殤上來陪她後,更是開心的不得了,拉著月殤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月殤耐著性子聽著,忍不住掐了掐她可愛的小臉,滑嫩嫩的,真是愛不釋手。

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聊著天,時不時傳出爽朗的笑聲也感染了外麵的一行人。

吳慶牛本來為押鏢而沉重的心裏,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