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一言不發目不轉睛的看著趙鴻怡,把趙鴻怡看的不禁有些發毛,突然年羹堯仰天一陣狂笑道:“好!好小子!這就對了!對這種人客氣實在是跟自殺沒什麼兩樣!你小子可比你爹可強多了!”說著指著趙鴻怡對靜一說道:“道長你看到沒有後生可畏啊!媽的也邪性了!我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像我的都沒用,倒是他媽這小子卻像足了我年輕的時候!”
整件事情年羹堯雖被蒙在鼓裏,可靜一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聽年羹堯如此說不免略帶諷刺的說道:“大將軍既然喜歡這小子,不然把他收做您的義子豈不更好?”
靜一這番話本是在諷刺年羹堯有眼無珠,誰知言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年羹堯一拍大腿道:“道長所言正合我意,鴻怡啊你願不願意認我這個義父啊!”
趙鴻怡一聽這話腦袋頓時大了三圈,他此次攻山滅寨雖說是為了幫源塵救李蕭逸,但也是算準了年羹堯不出三年就會倒台才敢動的手。現在他要是認年羹堯為義父,不等於自己往火坑裏跳麼?可他又深知年羹堯的脾氣,若是一口回絕自己怕是要和魏知縣在黃泉路上拜把子了。
趙鴻怡迅速的權衡了一下,噗通一聲跪在年羹堯身前道:“義父大人在上,兒子趙鴻怡
給您磕頭了!”說完恭恭敬敬的磕了八個響頭。
年羹堯樂的合不攏嘴忙攙起趙鴻怡道:“夠了!夠了!鴻怡啊你這說拜就拜讓為父送你點什麼呢?”
年羹堯想了一會突然從手上摘下一串念珠帶到趙鴻怡的手上說道:“這串念珠是主子還是四爺的時候送我的,那時我鋒芒太露不知收斂主子說希望我每次看到它時能想起他來,便可少一分暴虐,多一份仁慈。我這一帶就是十多年了可暴虐之氣卻也一點沒減,希望你帶上它能替我完成主子的期望。”
年羹堯說完這番話後遙望著北方半晌無語,眼眶漸漸有些濕潤。過了半柱香的時辰才長歎一聲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貴兒還不快來拜見你趙大哥!”
年貴晃晃悠悠的走到趙鴻怡跟前剛要見禮卻突然說道:“爹!你說我是該叫他什麼呢?若按年紀是該叫他哥哥,可他從剛進咱年家若按這順序他就應該是我弟弟啊!該是他來拜我才是啊!”
年羹堯一鄒眉頭喝道:“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叫你拜你就拜!”
年貴很不情願的抖了抖袖子單腿打千道:“趙大哥在上三等忠勇伯年貴給你請安了……對了大哥你進了咱年家的門是不是該改姓年了!”
“住口!你個小畜生胡說什麼!”年羹堯怒道:“若不是看你傷勢未愈,我今天再打折你兩跟手指!給我滾出去!”
年貴狠狠的瞪了趙鴻怡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滿心歡喜的年羹堯被兒子這麼一攪合大是掃興,搖頭道:“算了今天太晚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道長您明天一早就和邢胡子一起去京城一切按原計劃行事,到時我給你們踐行。”說完起身就往外走。
可他剛走到門口突然停住了腳步道:“媽的都是讓那個小畜生氣的,差點把正事忘了。”說著回身向靜一道:“道長你這次上京除了幫我跟皇上疏通以外,我還有件私事要求您。”
“大將軍請講。”
年羹堯歎了口氣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那個小兄弟李衛。他現在在京城述職,前段時候他來信跟我說有個不長眼的禦史仗著是八爺的門人一天到晚找他的麻煩,想讓我幫他‘疏通疏通’。我想請道長順道幫他把事辦了,道長您到京城後直接去找他就說是我讓您來的,不過這人畢竟是八爺的門人道長行事時切記謹慎不可太急。”
靜一聽完微微一笑道:“這事好辦就交給貧道吧,隻是我並不認識李大人大將軍您是否要給他寫封信讓貧道帶去。”
“道長說的是……鴻怡啊你爹給義父做了十多年的師爺他現在棄我而去,你就來代筆幫義父給李衛寫封信好嗎。”
趙鴻怡忙從櫃上取來筆紙在桌上鋪好道:“義父那我就按您的意思寫了?”
年羹堯搖手笑道:“不用就是張便條,我說你就幫我記下來就行,仔細別寫錯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