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楊帆下了床,來到隔壁屋,許秀英一見是他,立即將安安的耳朵捂了起來:“怎麼?想起錢在哪裏了?”
“秀英,你放心,我明天早上就會把錢給你,一定不會耽誤給安安看病。”看著眼前的老婆女兒,楊帆激動得想上前抱她們母女,但許秀英一見他上前,就立即後退幾步,模樣十分警惕。
楊帆心一痛,正想保證一番,就聽外麵傳來一道聲音:“楊帆,不是說請我喝酒嗎?怎麼沒來?說好孝敬本大舅哥呢?”
這聲音熟悉又陌生,上輩子楊帆活到八十二,按理說老家的狐朋狗友早該忘記,但一回憶,楊帆卻很快想起了這道聲音對應的臉。
許國偉,名字偉光愛國,人卻是和他一樣人嫌狗厭的二流子。
他是附近許家村的,跟許秀英一個村。村裏的人大多沾親帶故,因此,從輩分上來說,許秀英得叫許國偉一聲哥,因此在楊帆麵前,許國偉經常以大舅哥自稱。
楊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一旁的許秀就質問道:“楊帆,你把錢偷去請你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了是吧!”
“我……”特麼地,剛重生就被背刺。
外麵的許國偉此時已經來到院子,正巧聽到許秀英的話,聞言不讚同道:“秀英妹子,你話怎麼能這麼說呢,楊帆是一家之主,拿錢去用怎麼能說偷?再說了,我是他大舅哥,他請我也是應當。”
許秀英氣得胸脯劇烈地浮動了幾下,最終咬咬牙,沒說話。
這人的臉皮有多厚,她是見識過的,完全說不過。
“你算哪門子的大舅哥?”楊帆瞪了他一眼:“少在這裏攀親帶故,滾滾滾。”
許國偉微愣:“楊帆,你這什麼態度?”
“你要是不滾,一會兒我拿掃帚趕你了!”
眼見著楊帆在院子裏找掃帚,許國偉更懵了:“楊帆,你搞什麼?不會是怕一個女人吧?”
楊帆不搭理他,很快看到在院牆上的掃帚,立馬過去拿。
許國偉見他來真的,嚇得連忙退出了院子:“楊帆你真是有病,好好的發什麼瘋。”
說完,他連忙跑開,生怕楊帆發瘋拿掃帚打他。
院子內。
楊帆拿著掃帚,有些無措地看著許秀英:“秀英,你放心,這錢我最遲明天給你。”
“最好是!”許秀英冷哼一聲,卻並不相信楊帆,心中已經在想著,要怎麼攢錢。
楊帆正尋思著做點啥,許秀英懷中的安安已經看到了楊帆,她怯怯地露出了一雙眼睛,眼睛睜地大大的,看著楊帆喊了一聲:“粑粑。”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楊帆差點破防,眼眶都紅了起來。
“哎。”
他應了一聲,忍不住伸出雙手上前去抱她,卻被許秀英側過身子擋住,他的手僵硬在空中,好一會兒,才緩緩落下。
看著閨女發黃的頭發和瘦弱的臉頰,楊帆喉嚨發緊,聲音有些低啞:“我去給你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