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孩為中心,附近從樹上凋零的落葉與地麵上的枯葉就像是被某種氣流給吸引,往女孩靠近。
不知道女孩是不在意呢,還是沒注意到自己周圍的異狀,女孩隻是眼神專注的緊盯著自己左手上托著的右衣袖。原本應該是空蕩蕩的衣袖現在卻像是在裏麵被灌滿了空氣,撐滿了整條衣袖,而且還像是條被砍掉了頭部的大蛇般在不停的抽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女孩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之前在抽動的衣袖早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空擋的衣袖依舊是鼓脹著,但卻已沒了像是之前般被撐滿的樣子,落在不知情的人眼裏的話,那也隻是因為手臂在衣袖裏的樣子,再正常不過了,隻要無視原來該是有著手掌的袖口處卻是空空如也的這個事實的話……
“華扇,練得怎樣了?如果累了的話就別勉強了,先休息會吧。”
自稱是仙人的閑人手裏抓著某樣東西走向女孩說道。
“不,我還能行,現在還……就隻差手掌就……”
“至於那麼心急麼,妳現在的進度早已經大大的超乎我之前的預想很多了,原以為先讓妳學會將那個聚起來最短的時間也大概需要個把月來著,結果妳不到十天就成功,之後包括今天在內的三天就已經能夠控製聚在特定一個部位,塑型也在同一天也很接近的完成了一大半。”
說完仙人低聲的嘀咕著“隻是……怎麼說呢,像是氣味?那樣的東西感覺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後,又補充了句“是因為人各有異吧。”搖搖頭不在深究。
但是閑人不知道的是,女孩雖然剛開始確實有聽從他的指導嚐試將他說的那個什麼聚起來,但是在過了幾日後女孩依舊沒感覺到有什麼變化而感到有些心浮氣躁,賭氣般的用著自己熟悉又相似的東西代替一試,發現在同樣的操作方式下即使聚起來的東西不同,但也有著同樣的效果,在使用著自己老早就熟能生巧的東西,學著操作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事。
所以在女孩聽到閑人的嘀咕後,忍不住眉頭一挑,還好的是閑人對這件事顯得有些神經大條,不過即使如此也不能大意,以防萬一……還是暫停會吧。
“嗯,怎麼停下來了?”
“剛才不是你讓我休息的麼,還有你手上那隻是怎麼回事?”
“妳說這個?明顯就是今天的晚餐啊。怎麼,妳那好像很不滿的表情。”
女孩看著閑人手上兔子,想起他數日前曾經使用過的某個法術,讓走獸飛禽替他收集柴火等的舉動後,不由得感到腹非心謗的皺起了眉頭別過了臉。
“你又用了那個法術了吧……難道你不覺得那樣很……”
雖然自己喜歡動物,但是也不會盲目的斷定他人捕獵烹食的行為是錯誤的,甚至自己也並不討厭肉食。隻是使用法術來控製著動物讓它們不能反抗,乖乖聽話的成為自己的盤中餐……這不是太卑鄙了麼……
“這個啊,這隻兔子呢,是在剛剛見到它在偷偷的啃著草席,所以就將它抓來的。”
“就算是那樣……”
“而且啊——”
明白女孩心裏想說的是什麼,閑人不慌不忙的打斷她的話繼續說道。
“妳好像誤會了些什麼吧?”
“誒?誤會?”
“那法術原本就是拿來用在和不懂人語的動物們溝通交流使用的,雖然強製的命令不是不行,但那也隻會像風中殘燭般很快就會熄滅,持續不了多久的,而且讓它們去做些跟自殺無疑的舉動更是不可能的,又不是什麼盲目聽從的傀儡,它們可是活著的啊。”
留下自認為足夠的解釋後,閑人為了做好晚餐的準備先行離去將手中的兔子給處理好。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女孩開始仔細的回想那一天自己所見的經過。
確實,自己那時候正因為距離不短,所以並沒有聽清楚當時他對動物們說了什麼。隻是記得在那時候見到的場景是……他像是清楚地聽明白了動物們在旁人耳裏聽起來並無差異的鳴叫聲,即使口說的是人言也能清楚的將話語傳達給它們,明明是不同的種族卻能融洽的交流……總感覺……
“有點羨慕啊……”
夕陽西斜,篝火前圍坐著兩個人影,閑人正專心的盯著被架在火堆上烤兔子,細心的在翻轉著今天的晚餐,一旁的女孩雖然同樣是在眼看著烤兔,但卻是明顯的心不在焉,甚至還不小心的吐出自己心裏所想的話。
“嗯?妳說了什麼麼?”
“!?不,沒什麼,請別在意……”
莫非……還是很在意麼,看著在自己手上翻轉散發著肉香的東西,閑人也隻能想到這一個原因了。
差點忘了,是時候該提醒她了,該有的遮掩工作不說,在能夠完全塑出整隻手臂後,就不需要追求更進一步了,因為到這地步就已經足夠方便她在日常生活中的所有的東西了。
開始是因為自己考慮不周就魯莽的直接教給了對方,要是由得她繼續練下去就等於是自己間接地陷她於危險之中,但是在對方學成後又要限製著她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不過正好她又是喜歡著動物……或許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