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靈魂已經蘇醒了,因為,我已經隨著他從宇宙的中心而躍入了這如地獄般的生命世界,我們已不再厭惡這個現實的世界,而是積極地融入其中,用我們蘇醒之後的力量,去融化他所包含著的一切悲劇的情結。
我希望,來到這個不盡人意的世界的思想者,不僅僅是我一個;我希望,會有更多的思想者能夠蘇醒過來,用他們的力量和愛去融化這整體的世界;因為,生命真正的蘇醒時代即將到來,那些曾經困惑著生命和我們的一切,都將被化解開,都將被心靈之光照遍每一個角落,都將在科學和智慧的光芒之中而煙消雲散,化作了無盡的碎片。
這不僅是我的理想,也是所有人類的理想,也是所有生命的理想。
這就是我所尋找回來的世界,雖然我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是,我卻從他的毀滅之中站立了起來,從這個衰變的宇宙中站立了起來,因為我已經擁有了生命的真正動力,雖然這動力我對它還不算明了,但是,對於那光明的未來,我們已不再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了。
在這種悲傷的曲調聲中,在這種傷感的情境之中,在這種崇高和優美的感覺之中,我開始思考起了整個宇宙的宿命來,那整個的生命與非生命之間的宿命;我想,它們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必然的關聯,抑或是某種完全的逆反呢。
這已不僅僅是一種心靈中的喜悅境界,也是一種心靈上的痛苦掙紮,所有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得到解脫,來自於生命痛苦的解脫,我是誰,我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呢,這就是自以為智慧的我,還愚蠢得無法知道的一切,因為我為此而探索,所以我也將為此而苦惱。
我是生命的,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告訴我我是從哪裏來的,我又要到哪裏去呢。
我不是非生命的,但是作為生命的我是否與非生命之間有著某種必然的關聯呢,抑或是某種完全的逆反呢。
我為此而痛苦著,也為此而苦惱著,難道這整個的宇宙就真得是如此的難以明了嗎。
我想超越我自身的生命,可是我又該拿些什麼來解釋這一切呢,拿些什麼來解釋和構造出我們這整個宇宙中所存在著的生命和非生命的一切呢。
是相對論嗎,抑或是進化論,還是生命真的是上帝的傑作?
相對論無法去涉及生命,他所塑造的隻是一個物質化相對存在的宇宙狀態;而進化論呢,他卻尋找不到生命之所以進化的內在根源,雖然生命確實是在殘酷的環境中進化著,但那都隻是些可見的現象,而對於進化的內在本質,卻不置可否;那麼說上帝是真的存在嗎,還是因為我們找不到解釋而倒希望上帝是真的存在呢。
但無論如何,宇宙的非生命狀態是先於生命狀態而存在的,那麼也就是說生命的根源還是源自於非生命的狀態的,那麼也就是說,上帝也不過就是生命存在之後的一種化身,一種在生命出現之前的那種動力的替代品,因為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所以我們便稱之為上帝好了。
那麼,又是什麼原因造就了這整個宇宙的現在呢,生命和非生命狀態共存的一個整體呢,相對論對此也無法說明,進化論也無力去解釋,那麼上帝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創造呢,他又是如何創造的呢?
沒有終極的理論,也沒有完善的解釋,還是我們無力去發現呢?
我認為自己很偉大,可是事實上卻又是如此的渺小,無人能夠解決的問題,我同樣的無力去解決,麵對這種偉大的迷茫,除了引來無盡的苦惱和痛苦之外,我們都可以去選擇逃避,反正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我們倒不如聽天由命吧。
我放棄了再度思索下去的可能性,而是回歸了現實,一個人若是承載了太多,就會過於勞累,雖然看起來我的理想很偉大,但是實際上卻是渺茫的不著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