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之間便陷入到了沉默的狀態,就好像我們之間本就是形同陌路的,於是,我便將我的視線移向了車窗外麵的世界。
怎麼說呢,深圳確實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是一座與眾不同的城市,在我還沒有親眼目睹過他的真實的麵貌之前,我隻能是憑借著自己曾有的耳聞再加上自己的憑空想象,來理解著這個自己還很陌生的城市。
是的,這裏道路寬闊,街道整齊劃一,一片區域與另一片區域之間縱橫交錯,並且井然有序,一座接著一座的高樓大廈盡是現代化的新型建築,他似乎沒有悠久的曆史,隻有現代化的氣息,整座城市的規劃也別具一格,這裏遍布工廠,到處是商業化的大廈,這裏就像是中國經濟得以騰飛的一種獨特象征,而這種蓬勃的生機正是我們那些偏北方的城市很難以與之相比擬的。
就連街道上的人,都不如我們所居住的城市那麼的擁擠,這裏的人大多行色匆匆,一副很忙碌的景象,看不到北方城市裏的那種悠閑,那種怡然自得的把時間當做消遣的狀態,在這裏,時間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彌足珍貴的價值,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的有償價值,人似乎已經成為了勞動的附屬物,人自身已顯得並不重要了。
是的,在這裏講求的就是效率,而不是世俗的人情,人情是很複雜的,複雜的就構成了一片混亂,而混亂也就造成了我們生活中的無盡的痛苦和災難;而效率呢,它卻使我們的時間變得如此的易於流失而且如此的短暫,生命已為勞作而填滿,那麼生命呢,生命會因此而得以充實嗎,不,我想留下的恐怕也隻是更多的遺憾和無奈,留下的也隻是對於生命匆匆而去的更多的無言而又憂傷的感慨吧。
可憐的人類呀,你到底該怎樣的來生存呢,才不至於失去你作為人類時的最為起碼的價值和意義呢,才不至於總是陷入於這種沉重的物質和虛偽的精神所構建的泥潭而無力自拔呢,你到底需要一種什麼樣的生存狀態才算做是我們的一種最為真實的存在呢。
正在我陷入於無限遐思的時候,出租車已經停了下來,這才使得我返回到了現實的世界,透過駕駛窗前那扇透明的有機玻璃我看見,我們正停在一座大樓的大門前的停車場內。
“三十二塊”,司機看著計價器並對我說道,語氣還是那麼的職業化,隻有服務的態度,而沒有作為人世的熱情。
我將錢如數的付給了他,然後我們都無聲的拉開車門走了下來,我去拉開了車的後門,將我的兒子請下了車來,司機則打開了後尾箱,將我們的箱子提了下來,當我從他的手裏接過了我自己的箱子的時候,我還是很感激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他生硬的說完便走向了駕駛窗前,拉開了車門上了他自己的車。
我和我的兒子則轉回了身來麵對著我們眼前的這棟大樓,“永生現代賓館”,幾個楷體的大字已映入了我們的眼簾,這棟賓館大概有十來層的高度,紅色的牆麵裝飾,黃色的正楷字體,正如它的名稱一樣,具有著無限的生機與現代化的氣息。
出租車在轉了一個大弧度的彎之後向著街道外的馬路駛去,而我則拖著我的行李箱,領著我的兒子向著賓館的大門走去。
“歡迎光臨永生現代”,站在大門兩側的迎賓很有禮貌的點著頭彎著腰對我們說道,態度極其的熱情和誠懇,她們給了我一個很美好的印象,說句實話,我當時的感覺和心情是真的很好,有著一種被抬高了的感覺,當然,我說的是那該死的地位。
年輕而又漂亮的迎賓將我們引到了前台,登記入住了,我們要了一間雙人房,從我們走進大門起直到我們已進入了這家賓館的房間時,在這一過程之中我們都受到了種極其周到的服務,就在那位極為可愛的服務員退出我們房門的時候,她還很有禮貌的對我們說,如果我們還有什麼需要的話盡可以找她。
我向她道了謝,之後她才轉身離去。
我看了看手表,才十點半鍾,離午飯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我想我們還可以洗個澡,再去吃點東西,然後下午再好好的睡個覺,以彌補這一路的車馬勞頓,晚上再翻翻深圳的旅遊地圖,好好的計劃一下這一趟的尋找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