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意外的收獲】
就在這些日子裏，馬如龍受李聖賢之托監視陳立偉，竭力不放過每一分鍾。有一次，馬如龍全神貫注，竟同陳立偉走進了同一家飯店。陳立偉此時又換了一位俏麗的妓女，帶她來這裏鬼混。
馬如龍不想暴露，便決定吃點什麼。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了。根據所要的菜肴判斷，陳立偉顯然要坐到深夜。馬如龍相信不會漏掉必須知道的大事，交了錢便向出口走去。他打算去加油站，汽油僅剩下貓尿似的一點點了。走下一樓，剛想出飯店，抬頭看見了廁所門，馬如龍便走進去想提前方便方便：在加油站不知道要排隊等多久。
剛飽飽地吃過午飯，心情愉快，他吹響口哨，吹起了一部風行全世界的電影中的插曲。馬如龍剛拉開門，走進寬敞的廁所，就有一個很瘦的小夥子向他走過來。小子比他略高一點，穿得不算很闊，但也有些風度：雅製的皮夾克，風格獨特的旅遊鞋，時髦的牛仔褲。
“你好。”他似有深意地說。他的眼睛閃爍著怪異的光，投向馬如龍的眼神則帶著明顯的不安。
“你好！”馬如龍疑惑地回答。
“你以為，你一份就夠啦？”陌生人問。
馬如龍立刻就懂了，站在麵前的是個毒品販子，當即便決定捉住這個“白色死亡劑”的傳播者。為保險起見，還要確切知道這種致命商品是否在他的身上。
“你說得對：何必這麼小氣呢？反正也不夠用到明天上午！”馬如龍說話時故意帶一些送氣聲，就像吸毒者說話那樣。他在天津協助李聖賢時曾與吸毒者有過接觸。
“你要多少？”這種意外的進展顯然讓小夥子樂了。
“你有多少？”馬如龍反問。
“很多！”小夥子笑了。
“七份？”馬如龍停了一小會兒才問，仿佛是在估計自己的財力。這也符合實際情況：今天上午從前的當事人才給了他一份酬金。
“十份也行啊！”小夥子撇著嘴道，“錢怎麼樣？”
馬如龍聳聳肩，默默地把手伸進上衣的內兜，小夥子卻突然掏出了槍。
“別發神經病，我想讓你看看錢！”馬如龍冷笑著稍稍支起上衣的前襟。
“慢慢地拿出來。”
“是不能快……”馬如龍故意慢慢地掏出錢包。
毒品販子立刻便放了心，把手槍塞回腰帶下麵。
“亮出來！”他不客氣地說。
馬如龍打開錢包，把一百美元麵額的鈔票弄得沙沙響。
“好，走吧！”小夥子徹底放心了。
“貨遠嗎？”
“不遠，在汽車裏。”
馬如龍點點頭，把錢包放回衣兜。他還有幾秒鍾的時間決定自己如何做。如此僅一人，則無礙。如有人掩護，則必見機行事。馬如龍突然想到，還有個未知因素：真正的吸毒者。他已經猜到，他吹的那支曲子是癮君子與毒販子的聯絡暗號。然而，也許是玉帝保佑吧（靠，純粹就是作者搞的鬼吧），一直到轎車前也未聽到口哨聲，而且轎車裏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