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微笑的憂傷(2 / 3)

日軍燒殺之後,就開始進行對蕪湖的布防,在軍事上,防守一個城市是必須有幾個外圍據點的,日軍向西沿蕪青公路占領了魯港,向南守住白馬山、大姑山、卡子口、王家祠堂一帶山地,那些國軍的防禦陣地,就這樣輕鬆地被日軍使用了!

而且日軍當即開始向北分兵渡江,徹底切斷南京的全部退路,而且日軍試圖占領淮南鐵路起點的裕溪口,如此日軍南下可以徹底合圍南京,北上可以沿鐵路向北與山東方向的日軍部隊夾擊徐州!向東,日軍已經與進攻南京的部隊取得了聯絡!

更為讓人難以忍受的是,蕪湖破城中沒有死掉的人都被拉去做軍事苦工,去為日軍攻擊南京的部隊運送子彈輜重,去為日軍建築防禦工事,去為日軍運輸木材和米糧!

這個時候,南京城內的物資轉移已經基本結束,由於搶運工作安排得體,南京城內的全部老人、婦女和兒童已經轉移完畢,現在大約有十萬名16到45歲之間的男子組成的勞工隊伍、年輕學生和醫生護士牧師修女僧侶以及軍官家屬等5000多人組成的負責衛生救護和食品的誌願者,以及從前線撤下來的將近一萬多人重傷的士兵,現在必須盡快把他們全部撤退!

(四)

蕪湖淪陷後不幾日,南京江麵來了一艘小船,這艘小船,裝載的是一個傳奇,一個傳奇的讓人無法置信的傳奇,但是這並不是杜撰的故事,而是確實有真實曆史記錄和人頭做為證據的事實!

蕪湖城外的一個啞巴被兩個搜索的日軍痛打一頓,準備把他抓回去做火夫或者苦力,而他們走到村中,居然又搜到一個藏在屋子裏的女人,兩名日軍相視大笑,便約定一人守啞巴,輪流前去實施**,可是就在一名日兵實施強暴,另一名日軍解小便的時候,啞巴居然利用這個機會,找到一根扁擔,活活捅死了外麵解小便的日軍,然後衝進到房中搏鬥並殺死了另外一名日本鬼子!殺了人之後,啞巴指手畫腳,終於讓這個被救出來的女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啞巴腰揣著兩顆人頭,扛著兩支槍,帶著這個女人,一路向東,要去往南京城內!要去投效國軍!

走到半道,居然發現另外一隊人,原來是三個日本兵跑到鄉村,捉到十三個老老少少的女人,日軍挑選了三個年輕美貌的女孩子分別實施強暴,結果這三個女孩子大聲呼喊,殊死反抗,居然每人死死地抱緊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倭寇,其他的十個老婦女此時憤怒地衝進屋子,用菜刀,用剪刀,用木棍,用日軍的武器,把這三個畜生打的滿地腦漿!這些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現在是如此的悍不畏死!而且她們同樣是帶著槍和人頭,和啞巴同樣一個目的!會合之後,他們沿水路進了南京,他們跪求國軍收留,要參加國軍,殊死抵抗!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哪裏有侵略和壓迫,哪裏就有決死的反抗!

(注:啞巴和十三個老少婦女殺日本兵投軍的故事,在蕪湖當地傳誦許久,是有文字可考的曆史真實資料。將此故事移花接木寫進本文,籍以表達對抗戰中英勇不屈的中國人民的敬意。)

(五)

南京打到了第八天的時候,日軍的援兵、坦克、重炮全都到了前線,彭小文歎了口氣,的確是越到後麵越難啊!

雨花台、紫金山、中華門、太平門,曆史上一天之內國軍十七名將軍戰死的南京保衛戰啊,怎一個慘烈了得,前麵的八天已經撤走了大部分的老百姓,南京大屠殺不再可能有了,可是接下來呢,我能在南京守衛到什麼程度啊!

就在廖耀湘的反坦克加強營剛組建的第二天晚上,城防總司令部接到了日軍坦克與步兵協同對我陣地進行夜襲的報告!

“報告!江寧鎮方向,日軍六輛坦克開道,從我右翼陣地偷襲!我右翼3號陣地已經被突破,現在正組織反攻。”向總司令部報告的是第83軍156師,第二道防線的江寧鎮方向陣地由他們師負責部署防禦。

他娘的,剛把廖耀湘要過來,這是要讓他立功啊,在總司令部的彭小文第一時間接通了快反部隊的電話。

“神箭!神箭!我是強弓!你現在的位置距離江寧鎮有多少距離?”強弓是彭小文的代號,神箭是廖耀湘的反坦克加強營代號。

快反部隊每個部隊都有代號,張靈甫305團的代號叫尖刀,邱瘋子憲兵團的代號叫刺刀,獨立團的代號叫妖刀,不是錯別字,不是腰圍的腰,是妖精的妖。

在指揮部裏,重要長官也有代號,唐生智總司令的代號叫01,彭孟鎮副總司令的代號叫02,簫山令總參謀長的代號叫03,主要下達命令的是他們三個,在直屬部隊中,憲兵兩個團歸教導總隊使用,除此之外,就隻有兼任南京憲兵司令的蕭山令直接調動,快反部隊的尖刀、刺刀、妖刀和神箭屬於彭小文直接調動,直屬部隊實際上也是全部部隊的總預備隊,陣地上各師預備隊已經有安排。

當師級單位向總指揮部告急的時候,一般已經是陣地上預留的師級別預備隊也被突破,或者是組織反擊沒有收複陣地,為了避免陣地崩潰對整條防線產生影響,這才需要向總司令部即使報告戰果!

師級別單位直接向總指揮部告急的這種情況,從第一道防線的防禦戰開始,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遇到。

在電影電視劇裏,聽到前沿陣地向後方打電話請求支援,總指揮部總是大喊:“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把陣地拿下來!”或者是“無論如何要把陣地守住!”,這些都是那些導演為了顯現戰場氣氛搞出來的東西,人家師長團長不知道要把陣地打下來,不知道要把陣地守住啊,人家既然報告到了你這一級,就是他們遇到了非常大的困難,自己解決不掉的困難,人家的意思,不過是要讓你拿出解決辦法來,要是後方和指揮部是互相這麼說話,那仗就根本沒辦法打下去了!

(六)

“報告強弓!我部位置,距離江寧鎮主陣地10公裏,報告完畢!”日軍地形在第二道防線上可以出動坦克的主要是板橋、江寧兩個方向,因此反坦克加強營的配屬就放在這個位置背後的三角地帶,距離雙方陣地支援都可以迅速趕到,而且反坦克加強營有配屬牽引汽車,10公裏不算遠。

“神箭!神箭!我是強弓!我是強弓!位置,江寧鎮右翼3號陣地,日軍坦克六輛,命令你部迅速出擊,20分鍾內趕到!擊潰日軍坦克部隊,協助守軍收複陣地!重複一遍命令!”在戰場上,指揮的要決就是減少廢話,確保指令清晰明確,什麼位置,多長時間趕到,對麵之敵是誰,要確保上級給下級的命令,下級不僅能聽的明白,還要聽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