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留下來!”鍾映溪冷靜的看著兩位兄長,道::“這件事情沒有我們預想的那麼簡單,晏宓兒不可能被我們利用,呆下去隻有一個結果,就是自取其辱,並且將上官家的人也都得罪了,晚走不如早走!”
“我也覺得我們呆下去沒有意義!”鍾擎風讚同妹妹的觀點,雖然她在晏宓兒麵前表現出故作天真,也沒有什麼城府的模樣,雖然她有的時候確實是有些大小姐脾氣,但一旦冷靜下來,她的見解都是相當正確的,應該聽取她的意見才是。
“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楊睿楓直接否定了兄妹兩人的看法,眉頭緊皺道:“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這幾年的功夫也就白費了,我們不能全功盡棄!”
“現在不是從長計議,而是需要當機立斷的時候!”鍾映溪皺眉看著楊睿楓,道:“雖然不過見麵兩次,交鋒也不過兩次,但您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晏宓兒不是那種隨意能夠利用的人。要是我們現在離開的話,雖然心裏麵有些難於接受,覺得這兩年的功夫白費了,但未必就是全功盡棄,我們可以用水磨工夫,慢慢的讓她接受鍾家,認可鍾家。但如果想要在這種對我們不利的關鍵時候,用進逼的手段讓她不得不承認與鍾家的關係的話,得不償失不說,還可能將所有的事情搞砸!”
“水磨工夫?我們現在還有時間嗎?”楊睿楓冷冷的看著鍾映溪,這個據說是鍾家這一代最聰慧,最有前途的女兒,鍾丞相視為掌上明珠的寶貝,想要用她的聯姻使鍾家更上一層樓,,就連皇子都不願意嫁的鍾家姑娘,她怎麼一點都不為自己著想,要是有時間,他會迫不及待的匆匆趕到栗州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時間是很倉促,但總比冒冒失失的得罪一個世家要來得好!”鍾映溪皺眉,她從來就不看好瑞王,覺得這個人難成大器,就算鍾家已經和他站在了同一條船上也是這樣,他屬於典型的眼高手低,總是隻看到眼前的蠅頭小利,恨不得一口吃個胖子,從來就沒有徐徐圖之的念頭和做法。
“得罪上官家?”楊睿楓冷冷地道:“她晏宓兒不過是上官玨的妻子,就算她為上官家生下了嫡長子也不能將她和上官家等同起來。一個女人和我一個皇子,孰輕孰重上官家還是分得清楚的吧!上官家應該很明白,要是能夠給我臂力,讓我順利的登上皇位的話,能夠給他們上官家帶來多大的利益!”
問題是在那之前,上官家要付出足夠的力量,他們不一定就願意將那麼多的人力物力投注在你這個實力遠遜於太子的皇子身上!鍾映溪看著正在做皇帝夢的楊睿楓,滿心無奈,她為什麼要來,為的是能夠和晏宓兒套近乎,和上官家的人套近乎,然後通過他們嫁給世家嫡子為正室,而她像這樣做,更多的還是對他沒有信心,想要借助自己的婚姻,在將來鍾家和瑞王事敗,太子登基後不能夠徹底的對鍾家進行清算,說白了是給自己和鍾家後人留一條後路,並不是單純的為了幫助他,自己還沒有無知到那個地步。
“其實留下來也好!”鍾擎風多少知道一些妹妹的各種不好言說的想法,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晏宓兒的態度很堅決,而他們也已經時間不多了——得到上官家的支持並非就萬事大吉,僅僅隻是一個好的開始而已,他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經營和運作,所以楊睿楓的急切心理他能夠理解,隻是不能強扭。強扭的瓜不甜隻是其一,最主要的是這個“瓜”是一把雙麵刃,可能利用了對付別人,也可能將自己先傷著了。所以他隻能打圓場,緩和兩個人之間對立的情緒,笑道:“能夠與上官家主和上官玨見見麵,相互認識一下,以後見了麵也好說話不是!不過,我們不能太急切了,不能用之前的態度對晏宓兒,更不能表現出對上官家其他人的不尊重,否則的話,還真的是不太妥當!”
楊睿楓很不悅,鍾映溪直接反對自己的決定,而鍾擎風又這樣畏畏縮縮的,難道都被晏宓兒強烈的反感給嚇到了?
“哥哥說的也有道理!”鍾映溪真的是不想這麼急功近利的做事情,但事已至此,要就這麼走人也不妥當,隻能對鍾擎風表示讚同了。
“那我們留下來還有什麼用?”楊睿楓一點都不能理解這兩個人的想法,冷冷地道:“難不成是為了嚐一嚐上官家的飯菜好不好吃,考較一下他家的廚師是不是優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