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官昊眼神微暗,書架後麵還有人呢,一個是未來兒媳的貼身大丫鬟,一個是兒子身邊的小廝,要是就這麼就算了,還是說不過去的,更何況吳姨娘隻是認錯,卻還沒有說為什麼而認錯,還不能說原諒她的話。
看來今天是不能輕易的過關了!吳姨娘很清楚上官昊的每一個表情後麵代表的含意和心情,那也是她能夠在上官家zhan有一席之地的原因,上官每一個主子的每一個表情後麵是什麼意思,吳姨娘雖然不敢說是十拿九穩,也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其中以上官昊、皇甫悅萼和玲瓏她最能拿捏。
“婢妾不求老爺寬恕婢妾,也不求老爺原諒瀲灩,但請老爺看在大姑娘的臉麵和大少爺婚期在望的份上,不要將這件事擴大,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吧!”吳姨娘很是“通情達理”的道,字字句句都是關懷和善解人意。
“那你心裏有沒有什麼打算,說來聽聽!”上官昊還是頗有些喜歡吳姨娘的——吳姨娘最是能夠讓他有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總是能夠把話說到他的心坎上,也總是能夠讓他舒坦,所以在不觸犯原則的情況下,上官昊還是會偏向她的。
“婢妾那有什麼打算,隻是不想婢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惹事!”吳姨娘小心的看著上官昊的臉色道:“事到如今,婢妾也不想給那個不爭氣的說話求情,雖然愧對兄嫂,也不能讓大少爺為難,本來是該幹脆打發她回去,可是……不是婢妾狠心,隻是瀲灩那丫頭的性格最是剛烈,要是直接將她攆出去的話,婢妾擔心她會說些不利於大少爺和大姑娘的言語,如果……如果……還是直接打殺了她,免得讓大姑娘和大少爺為難!”
說著說著吳姨娘就傷心的哭泣起來,頗有些梨花帶雨的美麗,就看她的樣子,誰都不會想到她居然會那麼絕情的要對自己的侄女下狠手。
真讓晏宓兒給猜中了!上官昊又是失望又是歎息又是佩服,失望的是吳姨娘的表現;歎息的是自己和上官玨居然沒有發現處理這件事的漏洞,難道真如晏宓兒那個嬤嬤說的,男人處理家事就是不夠仔細;佩服的是晏宓兒居然能夠從玲瓏語焉不詳的描述中推測出那麼多、那麼詳盡的東西,看來與皇甫悅萼完全不一樣,是個心思相當細密的人,要是她對玨兒死心塌地的話,倒是個合格的當家主母。
“這個嘛……”上官昊的故意遲疑讓吳姨娘判斷出現了誤差。
“老爺,不是我這個做姑母的狠心,瀲灩那個丫頭心比天高,很久之前婢妾就與她說過,讓大少爺納她為妾,您也是同意了的,可是她呢?居然不願意,說什麼想要與大少爺琴瑟和鳴,想要成為能夠站在大少爺身邊的女人,也不想想,她的出身低微,也就隻是做妾的命……”吳姨娘歎息著,也暗示著,據她的眼線說,上官玨隻願意收吳瀲灩為通房丫頭,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已經被逼著喝了避子湯,現在能夠給她某一個妾室的位子,還要讓上官玨不得不做出寵愛的模樣,經常與她同房,懷上孩子才是正經的。
又被言中了!上官昊現在很懷疑,那個晏宓兒是不是能掐會算,吳姨娘想什麼,她都能預料到,真是厲害!
“這件事情說來說去都是玨兒的家務事,還是聽聽玨兒的意見吧!”上官昊把皮球踢給在書房外聽壁腳聽了好大一會的上官玨。
“老爺的意思是……”吳姨娘有些遲疑,怎麼會變成大少爺的家務事了?難道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與玲瓏的名譽有著莫大的關聯嗎?
“還能是什麼意思?”上官昊有些生氣的道:“誰也沒有想到晏家姑娘會有那樣的心思,居然會因為玨兒房裏沒有人而擔心什麼‘隱疾’,然後想借什麼‘試婚’的古禮,來證實玨兒是不是真的有寡人之疾。”
“啊?”吳姨娘不明白,這件事什麼時候與晏宓兒扯上了關係。
“來人啊,請大少爺過來,就說我有事情與他商議!”上官昊沒有讓吳姨娘有機會想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高聲叫道,然後聽到上官昊的長隨亦武高聲應著和離開的腳步聲。
“老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聽說瀲灩頗使了些手段,竟敢在大姑娘送給大少爺的藥膳裏麵下藥,才被大少爺收為通房丫頭,怎麼會與晏家姑娘有了牽扯?”吳姨娘已經有些昏了,要是將這件事情與玲瓏撇清,而與晏宓兒牽扯起來的話,她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下藥?還與玲瓏有關?”上官昊莫明其妙的看著吳姨娘,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算了,還是等玨兒帶著瀲灩過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