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就通知老貓叔叔了,讓他找人。”
“你想好了,那座大墓如果重見天日,你將會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我笑了笑,和師傅揮手再見。
“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何懼之有。”
回去之後,我就去了大墓,將三件寶貝放在了那個看著柔軟踩上去卻硬如鋼針的草地上。來了一陣風,之後什麼都沒有了。那些草,那麵鏡子、那根雷擊木、那塊臭石頭。我背著空空的肩撘子,衝著我感應的方向磕了幾個頭,說了一句謝謝。回到村裏後我打電話通知了陳衝,讓他通知了名族博物館的人。
民族博物館的專業人員對古墓群進行了搶救性清理。在已發掘10x18米的探方內發現了墓葬8座。這些墓葬排列密集而有序,說明此處應該是一個較大的墓群。
古墓群均為土坑豎穴墓,大多數有木質葬具,即木棺。木棺形製基本相同,為前寬後窄狀;大多數有蓋無底,少數有蓋有底;單人葬具。死者皆為仰身直肢,頭向北或北偏西,有殉牲現象,大多為牛、馬、羊頭蹄,多置於死者頭前。各墓中出土遺物的位置也較一致,陶器一般置於死者的頭前或頭兩側。出土器物以陶器為主,銅、鐵、木弓較少見。陶器以大口罐類為主,基本為手製夾砂可燒煮的炊具,單獨作為容器使用的小口陶壺很少見。
這裏出土的陶器最典型特征是器型小,大敞口,短頸,長鼓腹,平底或高圈足,多數素麵無紋,個別陶器的口沿下或肩部有凸弦紋和指甲紋。
據專家考證,拓跋鮮卑從大興安嶺走出後,曾在此生活過100多年,本次發掘也證實了該墓地的墓葬存在分期問題,隻是由於發掘麵積較小,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到徹底解決,因此,對該墓群的保護,將有助於了解拓跋鮮卑在大澤生活期間的社會、經濟、民俗等各個方麵的情況。也將對鮮卑史的研究、北方少數民族史的研究起到積極作用。
我們的村子經曆了新聞的一陣洗禮之後,又重新變得平靜起來。村裏沒有高中,我馬上畢業去外麵上高中了。
大墓的重見天日仿佛讓我卸下了重擔,我和其他小夥伴一樣,對高中的未來充滿了憧憬。可爸爸不行,他讓我幫他修理障子。
偶然間,我看到趙爺爺家的孫子,和小夥伴在院子裏玩武俠的遊戲,一個個拿著木頭棍子,刀槍劍影的打得火熱。
忍不住的就想說他們是一幫不懂事的小屁孩。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讓我心驚的現象,所有的孩子都滿頭是汗的,唯獨趙爺爺的孫子整個人清清爽爽的。
“梁子!”
“啥事?峰哥!”
“你跟著我學當守陵人唄。”
“那是幹啥的?”
“你管呢?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哥給你擔著,行不?”
“行!”
“那晚上我們在村裏的十字路口,燒紙拜師。”
我就這樣硬生生的讓梁子成為了守陵戶,他的狀態和順子一樣,我不想讓他變成順子那樣的人。順子的生活是扭曲的,正因為扭曲造就了順子。我不能讓梁子變成那樣的人,雖然我已經不是什麼守陵戶了。
晚上我把梁子騙到了十字路口,就想著磕三個頭敷衍了事。梁子也嘻嘻哈哈的,沒有把這個當回事。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自天際而來,如離弦之箭。金光從我的鬢角出飛過,我的頭發全部飛了起來。梁子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就昏了過去。
我回頭一看,地麵上平坦的放著三樣東西。雷擊木、古銅鏡、臭石頭。
“到我這裏來!”
聲音仿佛從我腦袋裏傳出來,但我能感覺到,那是來自於夾溝的方向。
藏棺其申,稱之為陵。並設戶常住陵旁,稱守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