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知道,但就算月恢複了記憶,但爸爸相信月還會是月。”見到女兒笑了,諾思頓同樣展顏道。
“不,到那時我就不是我了,因為我與西絲卡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靈魂,一開始不說國語,是因為我不會說,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記憶,不記得西絲卡的一切是因為我不是西絲卡。”心放開了,一切都不需要隱瞞了,她相信那真實的親情是給她白潯月的。
“親愛的月,爸爸不知道你沉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但你是爸爸的女兒這點不會變。”月的話讓他疑惑,但他疑惑的是月沉睡之時發生的事,而不是月是不是西絲卡。不過更令他開心的是月細微的轉變,不似西絲卡的高調,也不同於剛開始時的淡漠,現在的她多了一絲人性。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真相。”白潯月淡笑著說。
“我等著。”諾思頓寵溺一笑,他的月總是這麼特別,這是她的另一個麵貌嗎?像謎一樣的神秘……
“羅滋。”
諾思頓離開後,白潯月開口喚道。
“是,我的主人。”羅滋現身恭敬的說道。
“帶我去卡爾隆市。”那裏是帕爾默?修斯的領地。
“主人,如果可以,羅滋盼望您能打消去見帕爾默?修斯的念頭。”羅滋逾越本分的說道,在現在的主人身邊待久了,似乎也感染到了她的那份無拘無束。
“不用擔心,我會很小心。”白潯月明白羅滋的擔心,因為她自己也是沒個底,伸手抓出口袋中的紫色盒子放在眼前,道德感讓她不願偷窺盒子中的東西,她有把握能見到帕爾默?修斯,卻沒有把握能拿到‘魂戒’並全身而退。
“主人一個人行動太危險。”意思就是要行動也應該告訴其他人。
“我想……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就不用行動了。”其他人她可以說服,但是還有一個不好‘溝通’的洛裏斯,光他一個就可以讓她動彈不得,很慶幸除了醒來的第一天她似乎見過他外,他沒有再出現過,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她似乎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城堡的。
“羅滋,我醒後是怎麼回城堡的?”越想越奇怪,白潯月不禁出口問羅滋。
“是洛裏斯親王帶您回來的,您當時睡著了。”羅滋回憶道。
“是這樣嗎?”白潯月皺起眉,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她閉上眼努力回想,突然猛的睜開眼睛看向羅滋,開口道:“羅滋,你見過……紅色的月亮嗎?”想來想去,腦袋中隻有一個影像,一個在七年前就在腦海中浮現過的影像,現在卻愈發的清晰起來。她甚至還不明白腦中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景象,就自然的相信那個景象是真實的。
羅滋驚詫的抬頭看著白潯月,然後收回視線微微低頭開口道:“見過。”
“月亮真的會變成紅色?”紅色的不是火星嗎?他們是不是弄錯了,錯把火星看成月亮。
“會。”‘血月’是血族無比強盛的預兆。
“什麼時候出現過?”似乎不想相信都不行,因為她下意識就已經相信了。
“五十七……”
“那不重要,你沒必要知道,月。”
清冷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絲怒氣的聲音打斷了羅滋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洛裏斯越過羅滋一步步走近白潯月,然後在一步之遙的距離前停住,一雙高深的褐眸俯視著她。
“有沒有必要由我自己決定,隨意打斷別人的話就是洛裏斯閣下的禮儀嗎?”白潯月稍稍退後兩步微微仰頭,看著那張挑不出一絲瑕疵的完美臉蛋說道。
“忘記我的身份了嗎?我可以決定你的一切。”無論是她未來的丈夫還是純血親王的身份,他都有權利為她做決定,他並不想限製她,但有些事情限製是必要的。
白潯月沉默不語,他說的是事實,在這種尊卑觀念,階級分明的種族中,她若不入鄉隨俗,那麼得罪的不光隻有他一人,而是整個血族。
“為什麼要追究那毫無意義的東西?”洛裏斯開口問道,那些‘東西’確實毫無意義。
“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白潯月轉開頭不再看著洛裏斯回答道。
“哦?看來月並不是那麼在意,那麼我似乎可以請其他血族不要再提起類似的話題了。”他要截斷一切的‘可能’。
“當然……可以。”沒有什麼不可以,他的‘請求’就是所有密黨血族完全遵從的命令,紅色的月亮……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她相信她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