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說這些話的人或許對什麼東西似乎已經看透。
花店的主人應該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生活閱曆吧,想到這不自覺的淺小夜便走向那間名為“花開荼蘼”的花店。
風輕輕淡淡,淺小夜心被一股莫名的情愫提起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正在打探著某個未知的謎底。
就在她愣神間,一個宛如百靈的女聲傳來,“小姐要買花嗎?我是這裏的主人——淡小漠。”
淺小夜看著這位一頭波浪卷發,齊齊的劉海老實的搭在額間,娃娃臉,有些可愛的嬰兒肥,笑起來卡哇依極了。
“我……”隻是好奇而已,又不能拂了店主人的意,“那給我來束百合花。”百合是殘最愛的花,幹淨純潔,想到殘小夜的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好的,您稍等。”片刻淡小漠熟練的技術讓淺小夜都眼花繚亂了,一束夢幻般的百合,夾雜著些許滿天星。
“好的,謝謝。”淺小夜付了錢便走出花店,早已被殘所喜愛的百合花所吸引,邊走邊閉上眼聞了聞那淡雅勾人的百合清香,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在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淺小夜睜開眼時,那男子已經進了花店。淺小夜不知道就這一瞬自己擦肩而過了自己的幸福。
一陣鈴聲打斷了小夜,她看了下顯示屏是戴七彩,“七彩,有什麼事嗎?”
“小夜,殘剛給我發了條短信說是在美國。”
“什麼?真的!”這消息對淺小夜無疑說是陣猛雷。“嗯,我知道了,謝謝七彩。”
邊說邊掛了電話,同時又撥了一個電話。
“姐,我要去美國一趟……嗯……殘在那裏。”
淺小夜站在花店前,那傾國傾城之姿被一捧鮮花圍繞般,仰著頭看著天空——今天真美啊。
而她所不知的是,“花開荼蘼”內有一位男子同樣莫名的仰望著她感歎——好美啊。
“拾憶,怎麼了?這些花要送到隔壁大叔的工廠,辛苦你了。”
淡小漠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有著美麗而妖嬈的麵孔的男人……有著令女人都自歎不如的麵容。
那還能有誰,不就是我們淺小夜心心念念、苦苦尋找,戴七彩愧疚一生的殘洛羽嗎?那為什麼淡小漠稱他拾憶呢?且聽我慢慢道來。
話說殘洛羽墜崖開始——殘洛羽不禁笑了起來,原來昨晚竟然開了這麼遠,這片農莊,在清晨的陽光裏,猶如生命的重生。
生命的重生。
若是生命可以重生的話。
身體開始不在大腦的控製範圍內,開始往懸崖邊移動,才發現,原來這片農莊竟是這麼的大。
既然這樣,那麼就讓自己再重生一次吧,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忘記今天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隻要記得今天,是個開始就行了。
如果這樣是最好的選擇,那麼他願意這麼做,隻要斯聖天和戴七彩幸福,他沒有關係的,因為,那是他唯一愛過的兩個人。
那麼,就當是失憶好了,殘洛羽從昨天開始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殘洛羽,是在暴雨後重生的殘洛羽。
悲傷,今天以後,請滾開!
笑意,幹淨而明媚,在他俊秀的臉上蔓延開來,那是褪去麵具的天使恢複原本的模樣,溫暖如同朝陽那般燦爛而耀眼,勾勒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弧度,那是重生後的殘洛羽,幹淨,溫暖,明媚一如初始,生命的起始。
豁然開朗的思緒,心情也愉悅起來,原來釋懷是一件如此容易的事,原來釋懷之後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原來快樂始終沒有離他遠去,隻在一個轉身而已。
思及此,他轉身,誰知道腳下的泥土一滑,後仰的慣性產生的力,於是,我們剛剛重生的殘洛羽,就這麼華麗麗滴,墜崖鳥;天知道,他是多麼的不願意,畢竟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擁抱他,結果卻是這麼的出人意料。
可憐的殘洛羽,大概做夢也沒想到,等著他的,竟然是這樣的事,這天理何在啊?
光禿禿的懸崖上,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孤單單地停在那裏,大概也在為它的主人默哀吧。
這是一間簡單的木房,不大,卻收拾得很幹淨,一隻素白的小手關上門,開著一輛橘紅色的卡車往農莊裏騎去。
雨後的農莊,空氣清新,遠處掛著一道七色的彩虹,淡小漠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宏偉的的彩虹,因為它的麵積實在是大了些,遠遠看就就像是連接了大半個農村似的,淡淡的像是拿著彩筆畫上去一樣。
不知道是下過雨還是怎麼樣,淡小漠總覺得今天似乎格外的不一樣,連平常不怎麼愛和人打招呼的農場大叔也笑眯眯地和她說了聲早上好。
也許,真的是個不尋常的早晨也是說不定呢。
橘紅色的卡車停在花田的邊上,因為下雨的緣故,土質特別的柔軟,所以她特地換上了防水鞋。
八點采花,九點把花送到店裏去,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這就是淡小漠的日常生活。
八點半,需要的花都采集完畢,心血來潮的,她忽然想要去看看花田的最裏麵,她種的忘情草有沒有被吹到,畢竟昨晚那場雨可不小,那可是她問那個不愛說話的農場大叔千辛萬苦的求開的,還為此替他幹了他天的活兒,終於要到一些幼苗。
“啊,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要是就這麼犧牲了那替大叔幹的那一天活兒不是白幹了……啊!我的忘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