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娃的話讓郝文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旁邊的師娘卻掉了眼淚。
大娃的離開並沒有讓麓山小組的會議結束,大家平複了下心情,洪軍繼續說著:“好了,我們繼續。”洪軍舉起了兩隻袋子:“這是我們擁有的所有線索,一張名片,一塊玉。而這兩組線索指向了兩個人,所以我們分頭行動,貓王帶著大雲和林子按照名片查下去,看看這個綠林實業公司的底細,最重要的是了解下林龍的背景。”
“好。”
“梁燕,你跟我,我們去調查二竹的情況。”
“好。”
“出發,晚上還在這裏聚齊,通報各自情況。”
大娃坐在了師傅對麵,師娘給他倒了杯茶:“孩子,你看我和你師娘走不動路哩?”郝文撫摸了下大娃的頭,問著。
“沒。”
“那你等我和你師娘走不動的時候再回來伺候我們,不也來得及?”
“可是。。。”
“你的生命裏不能全是我們,還要有你自己的事業,你明白嗎?我和你師娘不能陪你一輩子哩。”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陪著你們。”
“行了,你在城裏就不能陪我們了?你這不也回來看我們哩?”郝文說著指了指大娃的摩托車:“這以後有錢了,換個轎車,豈不是更方便哩?還能拉我和你師娘到處轉轉哩。”
“嗯。”
“男子漢事業為重。”郝文的話就算他不說,大娃也是明白的。“師傅,我與他們的理念不同。”大娃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委屈。
“啥?”郝文被大娃的這個名詞說暈了:“理念?啥理念?”
“他們沒有感情。”
“誰?”
“城裏上班的警員。”
“不許胡說。”對於維護形象,像郝文這輩的人,那比自己的生命看的都重。
“真的。他們不尊重人,隻會靠著腦子亂說。”
“閉嘴。”郝文又火了:“你懂啥哩?任何警員在推理的過程中是不能摻雜任何感情的,我從小就教育你的,你都忘記了?”
“沒有,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他們懷疑二竹姐。”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郝文的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有愛,有恨,有惋惜。郝文還未開口,一旁的師娘卻急了:“啥?懷疑二竹?為啥懷疑二竹?”
“就隻是因為一塊兒玉。”
“玉,啥玉。”郝文有些懵了:“娃子,你從頭慢慢說。”
“嗯。”大娃喝了口水:“傷你的這個人叫黑虎,他死了,死在了城裏麓山公園的一口枯井裏。”剛聽到這裏,郝文就吃了一驚:“死了?”
“嗯。是被勒死的。”
“這。。。”
“我們在他的胃裏發現了一塊玉,應該是生前吞進去的,而這塊玉我好像見過,跟我送給二竹姐的那塊特別像。”
“等一下,你給二竹送過玉?”
“嗯,師娘是知道的。”
“等等讓我想想。”師娘此刻已經站起來了,自從聽到二竹的那一刻她就坐不住了:“以前你想賣的那塊兒玉?”
“嗯,後來被二竹姐搶走了。”
“你繼續說。”郝文在梳理著。
“他們懷疑這塊玉是黑虎從二竹姐身上扯下來的,所以我和他們理論,他們。。。就。。。就把我開除了。”待大娃說完,郝文陷入了沉思,師娘卻不幹了:“這不是冤枉人嗎?我們家什麼門戶他們不知道嗎?能這麼扣帽子嗎?”
“行了,閉嘴。”郝文製止了師娘:“娃子,你確定這塊玉就是你二竹姐搶走的那塊兒?”
“看著大體很像,但這種東西多了去了,就算一模一樣的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亂懷疑啊。”大娃的話再次讓郝文陷入了沉思。
就在大家沉默時,小劉帶著洪軍和梁燕走進來了:“師傅,你在外麵喝茶呢?師娘好。”小劉趕緊打著招呼。
郝文抬起自己的頭,看著進來的三個人:“劉來了,這是有任務?”
“師傅,這兩個是從城裏來的洪軍和梁燕,他們說找你了解點情況,我就。。。”
“不用說了。”大娃開口了:“師傅,這就是懷疑二竹姐的人。”
“大娃,注意紀律。”梁燕的喊聲,讓本就不很和諧的場麵向著爆發行去了。“嗬嗬,這位同誌,你放心,對於紀律,我們比你熟悉。”可能是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梁燕對著郝文開口了:“如果涉及到自己的親人,任何人都有可能徇私枉法。”
“嗬嗬,你要是說的別人,那我不清楚,如果你要說我,我敢對著警徽發誓。”
“不要那麼。。。”
“行了。”洪軍趕緊打斷了梁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