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是惠文說的。小緹,能愛就要珍惜……小緹,翼淵在叫我了,我要掛了,再見。”
藍玉緹掛上電話,沒聽出孟沛綺話中有話,也沒聽出她掛電話前的緊張。
“沛綺要結婚了?”任立璿滿臉疑惑地問道。
“是呀,我們幾個陰霾了這麼久,今天終於接二連三遇到開心的事了。”她張大雙臂,開心得合不攏嘴。
“可是才不久前,不是才聽你說鄺翼淵無情的羞辱過她?”
藍玉緹聳聳肩。“誰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沛綺從來不和我們談論他。”
“真是個神秘的女人。”任立璿還是認為不對勁。
“不隻神秘,我們還叫她是‘怪怪小女人’。”
“你們三個都怪。”
“那你愛不愛?”藍玉緹插腰、噘嘴地逼問道。
“當然愛,我就是愛你的怪。”
“花言巧語!不過,我喜歡。”她環著他的頸,送他一個大大的吻。“對了,明天我們要向公司提出辭呈了嗎?”
任立璿點頭。
“那辭職以後我們要做什麼?”
“我們可以合夥開一間聯合會計師事務所,到時候再找惠文過來幫忙,你覺得怎麼樣?”任立璿提出心底已經想了好久的計劃。
“好呀好呀!我們就到中部去開一家,離範蓮遠遠的。”想到終於能脫離範蓮的勢力範圍,她就忍不住想大聲歡呼。
“你怎麼說都好。”他擁著她,終於看見他們美麗的未來了。
剛回國的範蓮,才踏進辦公室,就看到任立璿和藍玉緹的辭呈,氣得將辦公室裏能摔的東西全都砸爛了。
她忿恨地撕碎它們。“這對天殺的狗男女!”
“不行!我絕不會如你們所願!”她猛然甩門出去,衝去分公司。
“立璿呢?”一進公司,她完全沒形象地大呼小叫,然後像龍卷風似地旋進任立璿的辦公室。
任立璿早就料到範蓮會來,可是他沒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他和藍玉緹的辭呈才剛傳真不到三十分鍾而已。
“你看到我們的辭呈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藍玉緹慫恿你的嗎?”範蓮瞪眼拍桌。
“別什麼事情都怪到小緹頭上,隻是剛好她考上會計師,所以我們打算合開事務所,如此而已。”任立璿覺得沒必要隱瞞,因為等他的事務所一開,以範蓮的人脈,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你們?”一聽到這麼親密的兩個字,範蓮氣紅了眼。“立璿,難道你真願意為了她做一個不孝子?”
任立璿沉默不語,父母那邊他自然會去請罪。
“你可知道任媽媽的身體愈來愈差了?”
這任立璿當然知道,因為他每天早上都會到父母常去散步的公園,從遠處偷偷地望著他們。這幾天,他看母親精神好像不太好,還有輕微的咳嗽。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回家?”
任立璿還是不答。
見任立璿始終都沉默以對,範蓮真想摑他一巴掌,可是為了將來,她隻好忍下氣。隻要把任立璿騙回家,她就不信任立璿真會不理李淑雲的哭鬧。
於是她佯裝退讓一步地說道:“如果你是怕任媽媽再叫你娶我,那你大可放心,我會請任媽媽讓你再好好考慮的。總之,隻要你肯搬回家,什麼都好說。”
“你會這麼好?”任立璿狐疑地盯著她的眼。
“我是沒那麼好心,隻是不忍看任媽媽憔悴。”範蓮半真半假地說道。
任立璿也是半信半疑的,不過因為心係母親身體健康,他決定今天回家一趟。
此時外麵剛好有客戶找任立璿,他走了出去,留範蓮一人在辦公室裏。
她輕蔑地環視這簡陋的辦公室,真是什麼樣的低等貨色,住什麼樣的低等辦公室,她一定要任立璿立刻搬離這種不符合他身分的地方!
走到藍玉緹桌前,她看見藍玉緹桌上有一方會計師簽證的專用章。
忽然,她心裏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她連忙把印章複印了一份,然後又放回原位。
藍玉緹,這次我絕對要你身敗名裂,從此消失在任立璿身邊!
“立璿,總公司那邊的事情,你交接了嗎?”藍玉緹頭夾著手機,邊整理客戶資料,邊說著。
“差不多了,你呢?”
“還沒,我這裏客戶的資料太多,如要全部整理出來,還要一點時間。早知道就聽你的話,把部分事情分給組員去做。”
“這樣礙…”任立璿頓了一下。“你就別整理了,我這邊事情早上就可以處理完,我下午過去幫你吧。”
“不用了,你還是快想好怎麼處理你那缸金魚吧。”
“說的也是,我那個朋友真是不負責任,魚一丟就跑去環遊世界。小緹,你可以收留它們嗎?”
“想都別想,收留你一個就夠我頭疼了。”藍玉緹笑罵著,但眼睛卻寵愛地看向水族箱。她神秘地一笑,心裏早就決定收留它們了。
每當她神經一緊繃,隻要看一看裏麵悠遊自在的魚兒,她的心情也會跟著輕鬆,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任立璿,看著悠哉的魚是她減低工作壓力的好方法。
“我是你未來的老公呐,你怎麼這樣說?”任立璿不服地抗議著。
“你少來——”藍玉緹還要罵,結果看見林佳佳在門口和她比手劃腳的。“立璿,你等我一下,有人來了。”
藍玉緹露出親切的笑容,看著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調查局。”來人秀出證件。“藍小姐,有些事情想請你跟我們回局裏配合調查。”
“是關於什麼事情?”藍玉緹滿臉疑惑,心底隱隱感到一股不安。
“請你跟我們到調查局走一趟就知道了,請。”
“我……”藍玉緹不安地看著手機,心想任立璿應該都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了吧?
“好,我跟你們回去。”藍玉緹又看了看手機,希望任立璿能趕過來。
而電話裏的任立璿全聽得一清二楚。他連忙趕到分公司。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臉色焦急地問著林佳佳。
“不知道,調查局來了人,把組長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