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殺神一刀斬(1 / 2)

在時空的某一些基調裏,我們都是來來回回閉著眼睛的飛鳥。

很難辨清方向,卻又不想輕易停下來。

記得很多年前我有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很特別,是一隻烏鴉,那時候他剛學會說話,在大戰魔族的時候,作為傳信的信使,給了我們很多幫助,他修為不夠,還沒有修煉出人形,可是他總說一點也不羨慕我們。

因為在他看來,做人還是做烏鴉,都沒有什麼差別。

隻要這個世界美好,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後來他死了,被魔族的一支穿雲箭釘在了黑魔崖的老樹上,我看著他屍體的時候,突然覺得,他比我們每一個人都值得尊敬。

而今天,我們依舊渾渾噩噩,不知道方向在哪裏,也不知道天下什麼時候能真正太平。

我看著花二落和羅刹女,很配合的離開,這樣的情況下已經不允許我這個燈泡存在,我撤掉小世界,站在樓頂看向遠處的燈火,搖搖頭,走回宿舍。

將瘦皮猴送回床上,看著他一臉昏睡的樣子,怎麼也沒法把他和孫大聖聯係起來,我歎口氣,打算出去走走。

夜晚的北城大學比白天更美,三五成群的學生在花園裏,在操場上,在樓道裏,時而竊竊私語,時而曖昧歡笑,看著他們,我突然發現年輕真是一件特好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了白天的那座音樂教室,裏麵並沒有人,我看著大門沒有關,就走了進去。

鞋子與地板發出低沉的聲音,我慢慢走到教室前麵,來到鋼琴的身邊,看著那些黑白琴鍵,我突然有彈一曲的衝動,可剛觸摸到鋼琴,卻悲哀的發現:老子壓根就不會這玩意兒。

我坐下來,回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個短發女子,有著好看的耳墜,那雙潔白的手指在鋼琴鍵上跳躍,猶如精靈。

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失去了判官不食煙火的脾氣,開始對世間的美好有了如此多的向往?

我百思不得其解,或許有一天終歸會有答案。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看著屏幕,是蕭子墨打來的。

“你置辦的東西搞定了?”我問他。

蕭子墨氣喘籲籲的說道:“不好了百裏,我這兒出大事兒了。”

從他的口氣裏,我聽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我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回事?”

“我遇到了南宮烈,那家夥一言不合就跟我幹起來了。”

我愣了一下,南宮烈不就是一直保護冷有的那個靈魂擺渡人嗎。

我站起身,邊往外走邊說道:“你連南宮烈都搞不定?你這個地府辦公室主任白當了?”

蕭子墨一臉老火的說道:“不是我打不過他,是他請了一個幫手,我差點栽在那個人手裏。”

我越來越好奇,這個南宮烈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找幫手對付另一個黑白無常?

“那人是誰,你現在在哪裏。”我走出音樂教師站在大樓下問道。

蕭子墨那邊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在體育場。”

我嗯了一聲,掛完電話,朝著體育場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嘀咕,這個南宮烈還真是膽兒肥,到底誰給他撐腰?

穿過教學大樓,我看見了一個巨大的體育操場,這時候燈光昏暗,除了足球場上有一些情侶在摟摟抱抱做些少兒不宜的動作之外,就沒有什麼人影了。

我大步走過去,沒有注意身後一道身影正緊緊跟隨,猶如鬼魅。

足球場旁邊,是一塊廢棄的籃球場,這裏幾乎紮草叢生,成了野球場,這時候的蕭子墨就站在那裏,他身邊還有一頭花豹,正瞪著對麵的兩個人。

我掏出一根煙,慢慢悠悠走到一邊坐下,並沒有急於出現,先暗中看看情況再說,不然我這個判官一出現,南宮烈估計扭頭就要跑。

抽著煙,遠遠地我聽見蕭子墨指著南宮烈說道:“南宮烈,你丫腦子秀逗了是吧,聯合外人欺負咱們冥界的人,你到底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