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子墨舉著鈴鐺,笑道:“百裏,讓我掐指算一算你此刻心理陰影麵積。”
我抬起就是一腳,道:“你還幸災樂禍,一會安置好他們,你跟我一起去書店。”
他一聽立馬臉色劇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口中不斷說到:“我寧願到十八層地獄去挨個轉一遍,也不要去她的書店。”
“這可由不得你。”我將破折傘收起來,露出那張有些蒼白的臉,緩緩道:“有些事,總是要麵對的,不然以後這北城,咱們哥倆還怎麼混得下去?這上百萬的的幽魂,怎們輪回?”
瀟子墨撇撇嘴,搖著他的攝魂鈴將一眾魂魄送下地府,我看著遠方低層的雲朵,沉默不語。
恍惚間,我放佛從那些棉絮般的雲層之中看到了一張臉,笑顏如花,不施粉黛。
我不禁有些失神,喃喃道:“雲羅,一眨眼,又是十年。”
這些年你可曾聽過雪花落地發出的歎息?
像是無助的哀鳴,又好似饑渴般的殘喘。
或許隻有我知道,其實每一片雪花都怕冷,隻是少了為她們穿衣的那個伴。
我和瀟子墨管轄整個北城的生死輪回,但唯一管不了的就是那個叫做新月書店的地方。
因為雲羅是這個書店的老板。
她是一個撲所迷離的人,我與她在多年前因為一段糾葛,導致我十年未曾再見她。
不是不敢,而是不忍。
不忍那些過去再次泛起淚光,不忍流年倒轉之下我們的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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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越來越大,像是從破碎的雪山口奔襲而來,帶著遙遠的冬季和淒冷。
我仿佛看到黃泉深處蒼涼的戈壁,那裏捆縛著一個我心中的魔魘。
我轉身看著瀟子墨,頓了一下,說道:“搞定了就走吧,總要麵對的。”
瀟子墨把鈴鐺收起來,整理幹淨白色的風衣,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苦笑道:“百裏,要我說雲羅挺不錯的,要啥有啥,你兩也算郎情妾意,幹嘛不直接把她拿下,我告訴你,女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隻要你把她搞定了,她什麼都聽你的,到時候咱們辦事工作不就方便多了嘛。”
我聽著他的話,臉色越來越寒,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感興趣啊,有本事你去試試?你不是經常誇自己長得挺帥,是美女殺手嗎,現在機會來了。”
瀟子墨摸摸一絲不苟的頭發,嘿笑道:“我就算了,就我這身子骨,哪經得起她的折騰,我還想保存有用之身,為廣大婦女朋友解決難題呢。”
我伸手賞給他一個板栗,沉聲道:“我就不明白了,當初你是怎麼當上這個領事館辦公室主任的。”
瀟子墨哈哈一笑,說:“山人自有妙計,你是不知道,當年負責冥界人事部的那個大媽,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的。”
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不再搭理他,收起折傘,朝著遠處的燈火走去。
他還沉浸在當初的回憶中沒有回神,見我走遠才嚷嚷道:“百裏,你等等我呀。”
燈火迷離的深處,總有一些陰影,他們要麼是孤單的殘存,要麼是黑暗的幽靈,這個世界很獨特,所以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不是真的。
你或許不會相信這世界有鬼,但他們就是那麼倔強的存在著。
我和瀟子墨來到新月書店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剛剛進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