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了周六日休息,哈哈激動的險些掉下淚來。周五下午剛一放學,就拉著木木來到了網吧。開好了機子,走到座位前。還未坐下,木木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柯年兩個字,木木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了。
柯年是木木練散打時的師兄,一直以來這麼多師兄弟,屬他們倆的關係最好。木木不練散打後,換了手機號。同門師兄弟誰都沒告訴,唯獨給了柯年。當然囑咐柯年不要告訴師父。原來木木沒受傷之前,給柯年的備注一直都是師兄的。可是,兩年前的那次後,她把關於散打的一切都處理掉了,包括把電話簿中的師兄改成柯年,她不想看到任何關於以前學散打的記憶。可每次看到柯年的來電,心中還是會隱隱作痛。原來有些事,不是改個備注就能解決的。
“喂,師兄啊。”木木的聲音有些低沉。
“來江邊找我吧,我在西邊的橋上。”他還是當年那樣,跟木木說話從來都像是在命令,沒有商量。
“恩,等我。”也許兄妹倆的默契,是不需要太多繁瑣的語言的吧。
放下了電話。木木對哈哈說:“我先出去下,你不用管我了。”哈哈兩眼緊盯著屏幕,哼哼哈哈的答應了。木木看她這樣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簡直就是廢話,哈哈一上網,什麼事都不會上心的,她聽沒聽到自己的話都兩說。
木木走到江邊已經是半小時後了,遠遠的她就看到柯年趴在護欄上看著遠方。風把他的白色半袖吹的有些鼓脹,看著他的側臉,木木忽然有些心酸。想起以前他們一起訓練的日子,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那時的他們,每天一起去訓練,一起受罰,一起挨師父罵,一起坐在街邊吃小冰棍。這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留下的,隻有讓人想起來心疼的回憶了。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木木走到柯年身邊,遞了支煙給他,幫他點著了。
“師兄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我師妹了。”
“師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柯年怕了拍木木的頭笑了笑,轉而卻又深沉了許多。吸了口煙,緩緩的說道:“木木,師父這陣子又開始天天念叨你了。你難道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他。”
木木點著了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不去”木木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兩個字。
“為什麼?”
“因為我怕,我怕讓師傅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當初,我斷絕和師傅的聯係,是應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跟師傅說我再也不會練散打了,我再也不配當你的徒弟了,所以我選擇了逃避。可現在,我還是不敢和師傅聯係,是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變成了這個樣子。”木木幾乎是吼出了這些話,仿佛她不這樣用力大聲的說,這話就會卡在嗓子那,出不來了。
柯年並沒有在意木木的失態,反而柔聲說道:“可師傅想你,他不會介意你是什麼樣子的,他那麼疼你。在他心裏,你永遠都是他的徒弟。”
“可是我介意,師兄,我介意。”木木用手指著她的左胸,仿佛是要把心拿出來給柯年看似的。手裏的煙已經燃盡了,就像她已燃盡了的散打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