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刻世界就將毀滅,他們眼中隻剩下彼此。
但心她缺氧才鬆開她,貪戀的看著這張小臉,苦澀地說:“琳,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文若琳喘著氣,小手摸著他的臉,輕輕地點頭。
承諾不過是用來自我安慰的麻醉劑。
後半夜很平靜,天剛亮韓信準就起床,文若琳嗜睡,韓信準也沒有吵醒她,而是打電話給文淩英他們,告訴他們找到文若琳了,同時也將她的狀況告訴他們。
8點不到,文淩英就趕來了,看著床上憔悴得不像話的文若琳,淚水止不住的流,上前扯住韓信準的衣領控訴:“這就是你說的愛她嗎?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這個混蛋!混蛋!”
李政社連忙拉開捶打著韓信準的文淩英:“英,冷靜點。”
“姐,對不起。”韓信準歉意地說。
文淩英正想繼續罵,床上卻傳來聲音:“姐,你怎麼來了?”
文淩英看著那蒼白的笑臉,連忙坐到床邊,顫抖著手摸著她的臉:“若琳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姐,我沒事兒,你哭什麼啊?”文若琳笑著給她擦眼淚。
“還沒事!這段日子你跑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有什麼事你和我們說啊,你一個人能抗多少?”
“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傻瓜……”文淩英抱著她泣不成聲。
李政社連忙拉起文淩英:“好了淩英,你一哭若琳更鬧心了。”
文淩英聽了連忙擦幹眼淚,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文淩英一直責怪韓信準,文若琳卻一直在幫他說好話,聽的韓信準一陣辛酸,不僅沒有說他對她的傷害,還一個勁的說他的好。
8點多,文淩英才和李政社出去買粥。
文若琳吃不下別的東西,連粥都不想喝,但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必須堅強。更為了韓信準,她真的不想自己出事,她怕死,她想給他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有他,有她,有孩子……
但是她不知道她有沒有那麼幸運,最近胃總是隱隱作痛,她藏的很好,沒人發現她的不適,她能做的就是努力吃飯,哪怕一點胃口也沒有。
本來張曦潔得到消息後也想來的,考慮到文若琳現在的情況,怕人一多影響她休息,所以隻是報了平安,因此其他人就沒有來醫院。
高彩吉看到報道後也是忙完事就急急忙忙的回國,知道文若琳找到了才放心,馬不停蹄地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承拓倫,她很了解他有多擔心,這麼久來,她一直努力融化他,但他依舊不冷不熱,說實話是有些失望,不過她一直不想放棄,她覺得他會愛上她的,畢竟這麼久都沒有拒絕她不是嗎?
文若琳不檢查,雖然胃病沒有惡化成胃癌,但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韓信準隻是默默心疼,看著她安慰似的微笑,隻覺得她似乎在慢慢消失,越來越蒼白的容顏讓他很害怕。
這幾天她特別嗜睡,有時候連飯都不想吃。
韓信準看著她病態的模樣,真的感覺她離自己越來越遠,這幾天隻是睡覺,連話都很少說了,不過睡著了就沒怎麼犯惡心,但一吃飯就想吐。
雖然文若琳什麼也沒和他說,但是她的痛苦他都默默心疼著。
躺在她身邊,輕輕抱住她的身子,感覺到她的溫度,才確切的感覺到她的存在,沒有了那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從背後抱著她,手輕輕的在她的腹部打圈:寶貝,別再折騰你媽咪了。
文若琳睡得淺,昏昏沉沉的,但也感覺到身後的人,緩緩轉過身子,蒙上睡意的雙眼看著他,問:“怎麼了?”
韓信準笑著搖搖頭:“沒事,打擾到你了?”
“沒有,睡得夠多了。”文若琳沒告訴他實話,其實她的胃一直隱隱作痛,一直處於迷迷糊糊地狀態,一直沒睡著。
韓信準不忍看她憔悴的模樣,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悄悄地紅了眼。
文若琳埋在他懷裏輕輕的問:“信準,你不怪我了麼?”
“你沒錯,是我不好,是我太衝動了,我該相信你的,對不起,對不起。”韓信準想起那晚的事就懊悔,他對她那樣粗'暴,害得她痛得暈了,而後還和其他女人在他和她的床上纏綿,他無法想像她當時的心痛。雖然沒有查出是誰做的這一切,但他清楚的知道文若琳不會背叛他,她是被人陷害的。
文若琳抬起頭微笑:“謝謝你肯相信我。”
“傻瓜。”韓信準揉著她的頭發。
“信準,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死了,你會愛上別人嗎?”文若琳心疼地看著他泛紅的眼睛。
“別胡說!你不會有事的!”韓信準篤定地說,更像是安慰自己內心的恐慌。
文若琳繼續自顧自地說:“我希望會有一個女孩子替我愛你,我希望你開心快樂。”文若琳伸出手撫著他的臉。
“我隻要你,你別胡思亂想,你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