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又痛有暈,偏偏這時候又迷路,無助的淚花落。
淚眼模糊中,眼前的大樹似乎格外清晰,黑暗也掩藏不住它的茂盛,文若琳在樹下停止了腳步,走到樹下,手撫著樹幹,韓信準曾在這裏說他相信她,也許那隻是他一時哄她罷了,也許早就忘了。
淚早已浸濕臉龐,瑟瑟的晚風吹得她有些發抖,失神良久才重新邁開步伐,熟悉的場景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尋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出大門。
道路空蕩的很,橙黃的路燈讓人稍微覺得溫暖,她似乎也慶幸四周人不多,否則一襲白裙又披頭散發的她肯定會嚇到路人。
慢慢的走在路邊,她不知道此刻她能去哪,身無分文,什麼也沒帶。
此刻,她想到了國金的那套小公寓,可她連鑰匙也沒帶,頓時想到了住在她對門的黔青,也許現在隻能找他了。
文若琳在路邊走了好久才打到車,車停在國金樓下。
文若琳忍著頭痛和下體的痛爬上樓梯,按響了門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轉,明明全身發熱卻冒著冷汗。按了第三次門才打開,文若琳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整個人像隨時會倒一樣。
黔青穿著睡衣,一副睡意正濃的樣子,看到這副模樣的文若琳心裏非常疑惑,但第一反應是扶她進房間。
文若琳一下子攤倒在地,黔青一驚,連忙彎腰抱起她大步走進臥室,將滾燙的文若琳放在床上,急忙拿來藥箱給她退燒。
他奇怪,為什麼文若琳會弄成這個樣子,這幾天韓信準對她也是不離身,誰能把她弄成這個樣子?
難不成是……韓信準?可明天就是他們的婚禮啊,他猜測不出發生了什麼。
隻希望她快點醒過來,現在他也不敢貿然給韓信準打電話,隻能看她醒來後怎麼解釋……
黔青準時地給她換額頭上的酒精棉,照顧得無微不至。
淩晨三點多,文若琳才醒過來,半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室內,才慢慢回想起她身處這裏的原因,順其自然地想到她為何逃出韓家,想到他和她的纏綿,想到他們明天的婚禮,她曾天真的幻想從此他們會像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想到這些,眼角滑過苦澀的淚。
黔青這才察覺到她醒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發生什麼事了?”
文若琳抬起淚眸看著他,不說話。
“韓信準知道嗎?”
“黔老大,你帶我走吧……”文若琳哭著央求。
“去哪?”
“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黔青不解,這是逃婚麼?到底發生什麼了?
“明天是你們的婚禮。”
“他不愛我,他不會和我結婚了……”文若琳沮喪的說。
“發生什麼事了?”黔青皺眉。
文若琳失語,隻是含淚一個勁的搖頭。
黔青見她這樣也不逼她,先順著她再說,他時候再看情況,有必要再和韓信準聯係。
伸手摸了一下文若琳還有些燙的額頭,道:“你先退燒了我再帶你走。”
“我沒事,現在走吧。”作勢文若琳就從床上爬起來。
黔青也不攔她,隻是輕歎一口氣道:“你等等,我去收拾一下。”
文若琳渾身不舒服,昏昏沉沉的靠在床上,看著黔青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動。
20分鍾後,一切就緒,黔青先把東西拿到樓下去,然後再上樓抱起昏睡的若琳。
車子發動的聲音在沉寂的夜裏響起。
文若琳睡在車子的後排,身上蓋著一床薄被,表情祥和,隻是依舊慘白。
黔青沉穩的開著車,朝那個很久沒有去過的方向開去。
淩晨3點多,韓信準醒過來,感覺到身下的柔軟,不緊不慢的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裏扯出一條浴巾圍在自己身上,邁著庸懶的步子朝浴室走去。
床上****的女人也醒了,坐起身子看著男人的背影,道:“信準哥,你去哪裏?”
韓信準停下步子,回頭:“你醒了?”
“嗯。”程依菲滿臉的嬌羞。
“那就別賴在這裏,穿好你的衣服,滾吧。”
程依菲臉色明顯變了變,侮委屈的看著他,說:“信準哥……”
“哦,忘記付錢了是吧。”做勢轉身去拿錢包。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程依菲下床,走到他身邊,還沒碰到他,韓信準就閃開了身子。
“嗬嗬,難道不是嗎?”韓信準冷笑。
程依菲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韓信準繼續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兒。”
“什麼意思?”
“要我挑明麼?一年前你家公司難道沒出什麼問題嗎?具我所知差點關門大吉了呢!”
程依菲驚訝地看著他,他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雖大,但並沒有媒體報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