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和盤戰這樣的天驕出生在同一個時代,是何其的不幸。
不過更多的人則是不以為然,盤戰也僅僅是少年天驕,未來風雲變化,也不知道是誰能笑到最後。
果不其然,聖山上又有光輝衝了下來。
這次卻不是一道,而是數道光輝齊至。
盤戰站在第十階上,十分淡定的開口,“各位長輩,家父囑咐我來一定要跟著道主修行....”
“哼!汝父愚蠢,道主雖強,我等也不弱!”聖山上傳來一聲冷哼,不過卻都沒有拂了道主的麵子,全都收手退了回去。
盤戰笑了笑,自信的走了上去。
目送盤戰上去了之後,司行雲臉上收起笑容,冷漠道:“下一個!”
直到入夜時分,這裏的人才散了一大半,隻剩一些護衛還守在這裏。
任憑那些少年男女哭喊,可司行雲雷打不動,但凡被認定為資質平庸的人都被直接驅逐。
有些少年非常不甘,雖然沒有通過司行雲的測試,可是卻想踏上石梯來證明自己,結果很多人才走上第一階就直接被一股氣息給掃了出去,竟惹人笑。
陳某排在妹妹陳織的後麵,雙手都捏出了冷汗,數百少年成功走入聖山的也僅僅百人不到,甚至可能遠遠沒有到達半數。
漸漸的,眼前的長龍也逐漸到了尾部。
輪到陳織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敢上前。陳某迫於無奈,隻得在陳織耳前低語了幾句,這才哄得陳織眉開眼笑。
走到司行雲身邊的時候,陳織畢竟還小,沒有那麼害怕,一雙大眼睛看著司行雲。
“唔?”
司行雲本來不想察看這個農家少女,卻是在隨意一暼後難以在移動目光。
並不是司行雲覺得陳織體質超然,而是他很奇怪,以他修成之後的雙眼竟然無法看破女孩的體質。
像是有一種朦朧的力量在陳織體內,遮天蓋地,外人無法看出其中的端倪。
“奇怪!”
司行雲僅僅隻能評價兩個字,不是他不想多說,而是就連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女孩的體質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師叔?”旁邊有弟子見司行雲久久不曾開口,天色已暗,不由得開口提醒。
“行雲,你讓開。”
聖山上傳來一股磅礴的偉力,輕輕的拖起陳織的身體,帶著她走向石梯。
“啊!”陳織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更是慌張的手舞足蹈。
夜色下的聖山與眾不同,與白天相比多了一份神秘,霧氣漸稀,石梯高處緩慢走下一道身影來。
那道蒼老的身影從霧氣濃鬱走向稀少,從遠處走到近處,仿佛隻是一瞬間又像是一萬年,他靜靜的立在石梯高處,一臉慈祥的看著陳織。
“師叔祖。”
沒想到師叔祖會親自下山,司行雲和一眾弟子皆忙著行禮,對來者十分恭敬。
穆滄海是道主的親傳弟子,在百年前就已經踏足問天五境,堪稱絕代天驕,更是道主的親傳弟子,身份十分尊貴。
道主這一生隻有兩個弟子,一個是穆滄海,一個是刑非道。
兩者皆是天之嬌子,不過可惜的是卻未生在同一時代,刑非道在輝煌大世時成聖,當世無敵。
而作為師弟的穆滄海隻能望其項背,不過卻無人敢小瞧他,如果不是晚生了幾百年,誰的天賦更勝一籌也說不準。
此時穆滄海下聖山,引起的震動絕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