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操黑著臉,目光掃過曹純和陳軒,說道:“如今我們已經占據天下三分之一的土地,整個許昌城已經許久沒有再發生過戰鬥,你二人一個是我的兄弟,另一個是我最信任的心腹,怎麼會兵戈相見?”
曹操是真的生氣了,都是自家人卻打了起來。
曹純先陳軒一步開口道:“丞相,這事不能怪我啊!那陳軒害的夏侯惇將軍被貶不說,竟然還不肯罷休,打斷了夏侯充的腿,簡直太過分。”
“我不過是帶兵去討個公道,可誰知這陳軒竟然派典韋要殺我,若不是丞相及時到來,我恐怕此刻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這陳軒自恃自己功勞大,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丞相若不懲罰他,日後恐怕世人隻知冠軍侯,而不知丞相啊!”
這曹純也足夠陰險,他知道,唯一能讓曹操對陳軒不滿的地方,那恐怕就是陳軒如今的聲望地位,幾乎不遜於曹操。
甚至在許多時候比曹操名聲還大,被稱為軍神。
而且自古功高蓋主,是取死之道。
曹操聽完臉又黑了幾分,以他的聰明,如何能聽不出曹純的挑撥離間。
不過他心裏也覺得陳軒做得有些過分了,若是陳軒和任何一個人起了衝突,甚至打斷別人的腿,曹操都可以原諒。
可夏侯充不一樣,其實打心眼裏講,曹操是想啟用夏侯惇的,隻是顧及到陳軒的想法,所以曹操心裏一直覺得對夏侯惇有虧欠。
而夏侯充作為夏侯惇的兒子,曹操無法補償夏侯惇,就隻能把這份虧欠補充到夏侯充的身上。
所以夏侯充其實很受曹操的重用,並沒有因為他的父親而受到半點影響。
可現在陳軒偏偏打斷了夏侯充的腿,這就有些過分了。
陳軒冷哼一聲說道:“丞相,夏侯充主動來到我的府上,要和我合作,讓我和夏侯族聯合,說這樣就可以成為曹丞相手下第一大勢力,條件是讓我說服丞相,讓夏侯惇重新被啟用。”
“我不答應,那夏侯充竟然當場辱罵我,此人作為丞相的手下,不思為丞相分憂,卻天天想著拉幫結派。”
“而且我乃當朝大司馬,堂堂冠軍侯,豈能受他辱罵,打斷一條腿也是給他長個記性。”
曹操聽了,頓時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
夏侯充以下犯上,被打斷了腿,他也是咎由自取。
陳軒是什麼脾氣,動不動就殺人全家的主。
你跑到府上還敢罵人,老子沒腦子,兒子也這麼衝動。
“隻是縱然夏侯充罪有應得,可你讓典韋對曹純下殺手是怎麼回事?”
曹純畢竟是曹操的族弟。
陳軒竟然要殺曹純,這還了得。
“我隻是讓典韋嚇唬嚇唬他而已。”
陳軒說道。
“嚇唬?”
曹純一聽頓時不幹了。
“若不是許褚將軍及時出現,我的腦袋已經搬家了。”
“嗬嗬!”
陳軒不屑地撇了撇嘴。
“曹純將軍,你以為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擋典韋這麼長時間?當時我隻要隨便派幾個人過去,你有十個腦袋都搬家了。如果你不服氣,你和典韋再來比一場,看看你能堅持半炷香不能。”
“好了好了!”
曹操一掌拍在桌子上麵:“你們不要爭吵了!”
曹操也很頭疼,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倆掐起來,偏偏這事都有過錯。
許久以後,曹操深吸了一口氣。
“冠軍侯,曹純,你們都是我的心腹,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不值得。”
“夏侯充以下犯上,應該受到懲罰,但冠軍侯下手有些狠了,至於曹純,挑起爭端也是不對。”
“這樣,最近河東地區白波黃巾一些餘孽又蠢蠢欲動,曹純你帶兵前去平叛,至於陳軒,這段時間就留在許昌修身養性,切不可再招惹是非了。”
說完,曹操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他這樣安排,曹純和陳軒很長一段時間就不會再碰麵,也可以避免衝突。
曹純原本以為曹操會為自己做主,但沒有想到,卻是對陳軒沒有半點懲罰,心中有些不服。
陳軒沒有搭理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曹純,背著手離開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