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就進入死胡同,根本聽不進去反對意見。”
“有人是真的是被忽悠傻了,但也有人是裝傻,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絕對不會說一句公正話,說到底也是為了名利二字。”
典韋聽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還是主公看得透徹,我就想不了那麼多,我隻知道,不管是誰想對主公不利,我就打爆他的腦袋。”
陳軒不由哈哈大笑。
“你說得倒也沒錯,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權勢麵前什麼都是浮雲,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大多看重名聲。”
“像始皇帝那樣焚書坑儒,被罵千年的膽量。並不是人人都有。”
“走吧,找個地方祭祭五髒廟。”
陳軒逛了大半天,肚子也有些餓了,便直接找到了一家酒館。
進去點了幾盤小菜,又給典韋點了一壺酒。
典韋這家夥自從喝了陳軒的酒,口味兒都養刁了。
不過在沒有陳軒的酒情況下,即便是嘴裏各種不滿,但喝起來可是一點都不慢。
典韋光顧著吃喝,而陳軒卻是觀察到酒館裏有許多讀書人聚集。
陳軒一邊吃飯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議論。
酒館往往能聽到最新也是最全的消息。
就隻聽到旁邊一桌的一名讀書人說道:“王兄不知道看了沒有,冠軍侯陳軒讓人在城門口張貼榜文。”
“上麵說因為曾夫子謀逆之案被處死了太多世家之人,武陵城中各個職位空缺多,所以特地發布招賢令。”
“隻要有才能的都可以去做官,這樣一來不是我們的機會來了嗎?”
“以前各個職位有世家把持,我們這些寒門學子哪有出頭之日。”
聞言,旁邊的人冷哼一聲:“官字兩張口,榜文寫得好,可在我看來,分明是陳軒想趁機在武陵城中安排自己的親信,榜單上的內容就權當一個樂子看就好了,不必當真。”
這時,剛才開口的那名讀書人反駁道:“這可未必,這冠軍侯雖然對世家之人狠辣,但我聽說,他推行科舉取士,對寒門學子卻是極好的,王兄,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可那陳軒殺曾夫子分明是瞧不起我們讀書人。”
那姓王的士子有些猶豫。
“要我說,那曾夫子是咎由自取,聽說冠軍侯陳軒已經離開,他還派人劫殺,最終才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聽著二人的對話,陳軒知道其實雙方都有應試之意,不過有些猶豫。
此刻他們也代表著大多數士子的狀態,躍躍欲試,又有些顧慮。
這個時候隻要有幾個人邁出第一步,接下來就會有人紛紛跟風。
想到此處,陳軒忽然站起身來說道:“世家之人名義上是為曾夫子報仇,實際上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而其他的讀書人不過是被他們當成了槍使,試問一下,冠軍侯未占領武陵之前,普通的寒門士子可有出頭之日?”
“那些現在滿口大義的世家之主,之前是怎麼對待寒門士子的?”
“一派胡言!”
那姓王的士子冷哼道。
“那陳軒殺死曾老,分明是看不起讀書人,就算是當了官,恐怕也要受他打壓。”
陳軒聽了,卻微微一笑。
“你可知道諸葛孔明,徐庶,龐統這幾人?”
那姓王的士子立刻露出崇敬之色。
“這都是我荊襄之地的大才,司馬徽先生門下弟子。”
水鏡先生司馬徽在荊襄之地名聲很廣,諸葛亮幾人在未出仕之前,擱到全天下沒幾個人知道,但在荊襄之地,卻早就是大名鼎鼎了。
“那諸葛孔明,徐庶,龐統如今都在冠軍侯手下效力,而且身居高位,大權在握,你們可看見冠軍侯打壓他們了?”
“你們可知甘寧?”
那姓王的士子又點了點頭。
“甘寧本為水匪出身,但如今投靠了冠軍侯,卻已經是一方統兵大將,威名赫赫,多少還沒出仕之人,在冠軍侯手下才能得以展現。”
“這說明冠軍侯用人不拘一格,而正是因為這種風格,損害了世家的利益,所以他們才恨不得冠軍侯死無葬身之地。”
陳軒一番話,那姓王的士子頓時眼中異彩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