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隻留下血紅色的晚霞,從遠方望去,在天空的最西邊,似乎是在流血。
火紅的楓葉林整齊的排列在小路兩側,紅的耀眼,也紅色的驚心動魄。此時在兩排楓葉林中間,一輛精致的馬車正在這裏飛馳。
“駕!”馬鞭用力的敲打著馬兒,完全不顧馬兒的死活,隻是一味的讓馬兒向前跑。那匹本來矯健的白馬,因為中年男子的用力抽打,變得血痕累累,身上早已布滿密密麻麻的傷痕。但即使這樣,它依然不停地往前跑,因為它要是不跑,等待著它的正能是那一條條疼痛的皮鞭。
一陣風兒劃過,吹動楓葉四處飄零,火紅色楓葉像一隻隻火蝶一樣,在空中舞動,呈現出一種別樣的美麗。“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九州大陸的火楓林完全可以配的上這一句話。可即使是這樣美麗的楓葉林,但此時也沒有挽留住馬車主人為它而停留。
“相公,你慢點走吧,孩子受不了這樣的顛簸。”一陣溫柔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來,如清風劃過,拂動人們的心房。
“婉兒,快了,快要到家了,我想父親應該在楓林盡頭接應我了吧!”中年男子再次抽打著馬兒,隻不過這次用力比上次輕了些許,目光望著那紅色的盡頭,企圖望見在路盡頭那做宏偉的城市。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一陣悅耳的音樂在楓林中想起,其實在這美麗的楓葉林中,出現歌聲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有可能是某一家小姐在這裏彈琴罷了,可是趕車的中年男子聽見這陣美麗的音樂時,臉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仿佛這不是什麼音樂,而是厲鬼勾魂之曲。
“翻天覆地唯羅網,翻雲覆雨到紅樓。”“敢問閣下是否是紅樓的琵琶姑娘?”中年男子的聲音在楓葉林中傳起。
“嗬嗬…小女子不過是一名靠彈琵琶賣唱維持生計的女子罷了,怎敢妄稱姑娘,蕭大少爺可是抬舉小女子了!”嬌弱無力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這聲音看似嬌媚,但仔細聽又仿佛是經過了千萬遍呼喊一樣。
“錚錚!”悅耳的琵琶音在楓葉林中回旋,火紅色的楓葉開始舞動,向一隻隻美麗的火蝶,但又想那撲火的飛蛾,美麗,絢爛,但是短暫且象征著死亡。
“錚錚!錚錚!”隨著琵琶聲的傳來,那一片片楓葉像是有了生命似得,在空中舞動,回旋,但是隨著聲音的想起,楓葉開始向馬車的彙集,那一片片看似平淡無奇的楓葉,此時化作一把把奪命的利刃,向馬車湧去。
就在這時,中年男子動了,舞動手中的馬鞭。平凡的馬鞭在他手中被舞的虎虎生威,那馬鞭化成一條巨蟒,將那一隻隻火蝶打落。在青光閃閃中,地上已經殘紅一片,隻不過這不是血跡,而是葉片,不是鮮血但卻比鮮血還要紅豔的葉片。
“蕭氏家族一向與貴組織井水不犯河水,不知貴組織為何對我夫婦二人窮追不舍?難道閣下不怕蕭氏家族的報複嗎?”中年男子望著地上殘破的楓葉,對著虛空說道,準確的說是對著虛空某一處說道。
“蕭遙公子不是一向逍遙慣了嗎?怎麼會在乎這一點小小的追殺呢?”依舊是那嬌媚的聲音,隻不過無論馬車奔馳的怎樣快,但這聲音依然如影隨行。
“夫君,是不是有人阻止我們回府,要不要我出手?”馬車內,一陣如風般的聲音傳來,對著趕馬車的中年男子說道。
“不用,你隻要照顧好那連個孩子就行了。”中年男子聽見女子的聲音,立馬反駁道。
“馬車內,奢華到了極致,資金琉璃製成的湯匙正放在一位嬰孩的嘴角處,少婦吹了吹湯匙裏麵的藥物,確定溫度正好後,將他放入嬰孩口中,她懷中的嬰孩長得精致俊俏,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黑的像一顆寶石,美麗,清澈。隻不過此時那位嬰孩的眼中卻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和震驚,隻不過這種表情在少婦眼中卻成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