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喘著氣,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伸手握著拳頭咯咯作響,咬牙道:“擦擦擦,昆吾神君,我看你是想和先打一架嘍?這······”
兩個人都擺好架勢準備開始爭鬥,少卿突然感到懷中一輕,白清顧竄跳在地上,白光一閃,化出狐君真身,一隻胳膊將少卿攬在懷裏,對著昆吾說笑道:“我可是全都知道,她的性格差勁也不是這一兩件事體現出來的,最近還學會了不坦誠的毛病。”
昆吾望著白清顧狐君的模樣,“噢!”的驚呼出聲,簡直和他年輕的時候見到的九尾狐君白荷歌一模一樣,莫名的生出幾分敬畏之情。
少卿“切”了一聲對麵完全傻了眼的武癡子二號,扭頭對著白清顧抱怨道:“唉,你怎麼不歇息了?”
白清顧陰沉著臉,在少卿的腦門上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指著空中,略帶責備的說道:“魔神大人,我要是再不現身,你打算和昆吾神君聊多久?還是要陪著昆吾神君打個天翻地覆?天已經快黑了,昨天開始你就沒進食吧?”
少卿抬頭望著已經開始泛青色的空中,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又說道吃食的問題,這幾日因總是吃了吐,也就懶的再解嘴饞了,擺手解釋道:“啊,我們是神君,進食這種事對我們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嘴上的嚐鮮的享受也是一種貪欲嘛,少來的好。”
清顧也不知她為何這樣推脫,畢竟神胎是要消耗她身上的靈力,不進補隻會消耗她的體力,劍眉緊蹙的對著還在傻愣的昆吾說道:“昆吾神君,等她這邊都利落了,我會派青丘的長老通知你,現在可以放我們兩個去回去了麼?”
昆吾將手中的青色袋子晃了晃,這買賣還是不錯,畢竟白清顧到現在就沒有收過弟子,算下來昆玉樹可是狐君的首席大弟子,獨自一人樂嗬起來,臉頰兩側的胡子紋路顫動著,對清顧笑眯眯的說道:“哦,你們隨意,這是魔神的楓兮殿,你們想做什麼也不關我的事,接走昆玉樹我就回昆侖山,畢竟還有正事要辦。”
少卿對青凝珠到底是不放心,接話道:“嗯,等我處理完魔界的事,我回去昆侖上拜訪你。”
昆吾看著少卿的模樣,生怕她到時候挺著大肚子來昆侖山,當即阻止道:“別,你還是別來了,等這邪祟的東西淨化完成,我通知清顧神君便好。麻煩你不要帶著肚子裏的神胎到處亂跑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怕昆侖山會被你們取締,萬一你再訛詐上我們,我可賠不起,神界的惡女。”
誰稀罕他昆侖山的東西,除了雲雀之眼,少卿還真看不上他們的任何東西,撇嘴道:“唉,癡男!你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少卿在說笑的時候,突然感到下腹稍稍的一刺痛,感到有熱流從雙腿間滑出,死死的抓著清顧的雙臂,當即對著遠處等候的薑南珍喊道:“南珍!你快點過來!”
清顧能清楚的感覺到少卿微微顫抖的身子,又聽她在喚薑南珍,整個心都懸了起來,瞬間額頭上就冒出晶晶的汗珠,焦急的問道:“少卿,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少卿瞥了眼不知所措的清顧,無力的說道:“帶我回寢殿!”又對昆吾充滿歉意的囑咐道:“昆吾神君,我就不送你了,後會有期。”
此時薑南珍聽到少卿的呼喊,急忙快步趕來,見少卿的臉色變的蒼白,急忙為她把脈問道: “少卿,你說說症狀了?”
白清顧小心翼翼的將少卿橫抱在懷裏,對著昆吾示意要離開後,腳底生出一團祥雲帶著薑南珍,朝著少卿的寢殿飛去。
薑南珍生怕白清顧太過著焦急,一路囑咐著白清顧道:“你抱著她不要太用力,讓她平躺在榻上。”
白清顧默不作聲的將少卿安置好後,少卿才拽住薑南珍的手臂,聲音顫抖的說道:“南珍,我好像在流血·······”
頭一次看到這樣脆弱無力的少卿,白清顧緊握著雙拳,懊惱的一拳砸在自己心口處,氣悶的咒罵道:“該死。”
薑南珍正想要為少卿寬衣解帶查看情況,瞥了眼白清顧,沒好氣的說道:“清顧神君,回避一下?”
清顧自然清楚薑南珍要做什麼,可是看著少卿蒼白的臉容又不忍離開半步,生怕她突然就這樣消失,辯解道:“我為什麼要回避?她和孩子都是我的,再說,我又不是什麼都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