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欽佩的望著少卿,這些不過是理論上的闡述,若真的實施起來卻是需要緊密的邏輯和龐大的實戰經驗,嚴肅的說道:“這樣的話需要你大量的造幻思維,所謂的一萬年後的昆玉樹的出現,是在生起煙霧的一瞬間,我們就集體中了你的幻術。”
少卿看了眼遠處正在修補大殿的白清顧,略有遺憾的說道:“啊,準確的來說是除了白清顧,你們都中了我的幻術。”
銀月順著少卿的目光也去望著白清顧,想著昨日白清顧和黑瞎子的打鬥,當時不難看出,若是他們與白清顧單打獨鬥起來,定是被九尾狐君壓倒性的慘敗,語氣中帶著不甘的味道,說著:“難怪他一點也不驚訝,原來他都知道。”
少卿拍了拍銀月的肩膀,理智的教導分析道:“若是他沒有吹起那股大風將我的煙霧吹散,他可能也會中計。狐族向來防人之心強,警惕性高,更何況突然起了煙霧,他那麼緊張我肚子裏的孩子,必然會吹走我的幻術煙霧,從一開始我就喪失了對他的主導權。”
銀月見少卿這樣漲白清顧的威風,急忙開口辯解道:“即便如此,師尊的幻術確實讓昆玉樹深信著自己的身份。”
少卿擺了擺手,腦中想著白清顧那時無意中流露的警惕神情,揉著額頭道:“不,昆玉樹潛意識的抵抗,發現了白清顧的不對勁。”
到底是她現在對白清顧態度,影響到了對昆玉樹幻境中白清顧形象塑造的不穩定因素產生,自嘲的笑道:“白清顧對昆玉樹的厭惡,以及在催眠幻境中我對於白清顧的身份模棱兩可的態度,讓昆玉樹曾產生過懷疑。”
銀月有些不解的望著遠處謫仙身姿,出塵似雪的白清顧,困惑的問道:“為何白清顧會對昆玉樹產生反感?”
少卿坐在大殿的椅子上,端起一杯清水,抿了一口,毫不避諱的說道:“與其說是讓昆玉樹修複神殿,不如說,是依靠昆玉樹的本事加我的修為來修複神殿。所以在幻術的一開始,我就給了昆玉樹五千年的修為,白清顧估計是在擔心我的身子,連帶著昆玉樹被討厭了呢。”
銀月這才想起來,少卿會拿出桃木做的木棍敲到昆玉樹的原因,桃樹容易使人入魘,對於幻術來說,起來加強幻術穩定的作用,驚奇的說道:“所以,你才會對昆玉樹心理暗示天機不可泄露嘍?”
少卿將銀月懷裏的陸明熙接了過來,放在椅子上後,提醒道:“還有一點的就是薑南珍也發現了是幻術的事實。昆玉樹若真的是一萬年後而來的人物,魔神的第五弟子身上必然會有魔神的族徽和氣息,現在的昆玉樹卻是滿身的昆侖山的仙氣······”
原來這個幻術並不是為了蒙蔽他們的雙眼,而是為了昆玉樹的幻術而讓眾人配合演戲罷了,加強昆玉樹對自己所中幻術的信念,銀月實在不了解為何要對一隻小老虎如此大費周章?問道:“師尊,你這樣做是為了?”
少卿估摸著半個時辰已經快要到,撤去結界朝外麵走去,好笑道:“當然是為了讓昆玉樹待在楓兮殿的日子裏老實點,不要闖禍,以及日後也好給昆吾神君一個交代。”
銀月昨日一怒之下離開了楓兮殿,並未聽到少卿對黑瞎子下達的任務,但明白少卿一貫的作風,這樣做必然是顧全局麵的行為,也跟著傻笑起來:“還是師尊想的周到,看到我們是要有求於昆侖山了?”
凡是都要做兩手準備,誰知道黑瞎子會不會從昆侖山求回玉石呢?少卿臉上掛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低沉道:“那是必然。”她望著已經被昆玉樹修複到九成的地麵,滿意的說道:“半個時辰以後,昆玉樹的幻術解除,他隻會記得我最後催眠的話語:他會是楓兮殿的第五個徒弟。”
銀月以為少卿收昆玉樹為徒,不過是開玩笑的話,沒想到是動了真格,再次確認的問道:“師尊你當真要收昆玉樹為徒?”
少卿蹲下身輕撫著修好的地麵,拽下一根長發吹落而下,入地沒了蹤影,果真是按著淨土的規格修複,小小年紀本事就這樣了得,不愧是昆吾神君拳頭打出來好兒子,嘖嘖的說道:“和昆侖山套點關係,對於我們楓兮殿來說一點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