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翹起二郎腿,嗬嗬冷笑了兩聲,雙手支撐在茶桌上架著腦袋,挑眉問道:“清顧神君?你想給我當床侍?”
這都是什麼理論?哪裏來的床侍一說?同榻而眠的隻有床侍這種可能?白清顧一愣,陰沉著臉當即反駁道:“我想給你當相公······”
少卿望著白清顧俊美非凡的臉容,猛地想起薑南珍勸慰自己的話,既然是他送上門服務,不當相公閑來無事叫出來觀賞一下,身心舒暢,怡情怡景也是不錯,繞著一縷鬆散而下白發,好笑道:“相公沒戲,床侍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而且要看我的心情,隔壁那一間屋子裏也有床榻,你可以到那裏歇息。”
白清顧順著少卿指著的方向,望了眼隔壁用來辦公的小書房,再看吳少卿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反複權衡了一遍,來日方長,他就不信這麼朝朝暮暮的相處下來,少卿就不會動心?爽快的回答道:“好,我給你當床侍,今天你心情怎麼樣?”
少卿拿手指撥弄著剛才喝的隻剩下茶葉的水杯,無趣的哼笑道:“今天心情不錯,看看美男子也是不錯,抱我去睡覺。”
白清顧站起身走到少卿麵前,剛好擋住窗外照來的月光,冷冷的回答:“好。”
少卿伸手將他撥開到一邊,抬眼嫌棄的說道:“不夠虔誠,你應該說好的,少卿君上。或是魔神大人。”
白清顧聽出少卿的語氣中帶著不悅,勉強配合的再次說道:“好,少卿君上。”
少卿從寬袖中取出一根桃花樹枝,掐訣將它變成一隻木棍,敲打著白清顧的膝蓋,腦袋,最後撫在他的麵上,像是在教訓仙童一樣,指揮命令的說道:“低頭,行禮,微笑,你在青丘當九尾狐君,沒見過床侍是怎麼伺候人?”
白清顧將臉上的木棍用力的撇開,怒目圓睜的咬牙道:“你!”
少卿一陣子幸災樂禍的拍桌子,跺腳道:“呦呦呦,生氣了?!要呲牙了?!不想伺候了?不想伺候就趕緊滾,回去找別人伺候你去!”
計謀!她就是想這樣把自己氣走!白清顧調整著氣惱的心情,深深的吸了口氣,單膝跪地的低頭道:“好,少卿君上,我現在抱您去睡覺可好?”
這麼快就屈服了?少卿感到無趣的將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又覺得不夠過癮,隨手將桌子上的玉花瓶也跟著砸在地上,聽著屋子裏充滿叮鈴當啷的碎玉聲,又拿著手中的木棍敲打著地上的碎片,搖頭喊道:“不好!一點也不好!我現在又不想睡了!”
少卿敲砸東西本就習慣在力道中加靈力,這麼一通亂打,地上的玉片飛濺在空中,剛好劃到白清顧的臉頰上,他伸手抓住少卿的木棍,抬起臉容時,臉上的劃痕已經被愈合,悶聲道:“這麼貴重的玉花瓶砸了不心疼?”
看著白清顧絲毫沒有動搖的跡象,少卿鬆開手中的木棍,瞬時間木棍就變成了桃花的樹枝,落入清顧的手中,冷笑道:“我庫房裏多的是寶物,想砸多少砸多少,你管的著?”
清顧將桃花樹枝塞到少卿懷裏,望著少卿光滑晶瑩的玉足,將地上的殘渣收攏在一處後,勸慰道:“好,你砸吧,楓兮殿的砸完了,我讓青丘的人再給你補上。”
少卿難得看到白清顧如此貼心的一麵,撇過頭別扭的說道:“有病,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讓孩子認你,哼!抱我到塌上睡覺。你睡地上吧,隔壁屋子離我太遠了,指揮你個什麼事太麻煩。”
白清顧生怕吳少卿再想出什麼折磨人的法子,立即將她橫抱在懷,好聲好氣的說道:“你這裏的地上比別人的房頂上都要幹淨,睡在這裏的地上也不礙事。”
這人的性情是有多麼能忍耐?少卿被抱到床榻上,白清顧就順手將錦被蓋在她的身上,整的她一時無言以對,隻能悶聲道:“那就祝你有個好夢了。”
白清顧望著臉上早已有了困意的神情,柔聲道:“嗯,祝少卿君上同樣好夢。”
少卿闔上雙眸,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的不欺負欺負白清顧心裏就癢癢,大聲的喊道:“小狐狸,我要喝水。”
白清顧看著在塌上來回左右輾轉的少卿,定是在想什麼鬼主意,將茶水端上前來道:“少卿君上請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