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海也沒再理會少卿的絮叨,坐在床榻旁的茶椅上,悠然道:“這次你必須把千月給我留下,否則以後說什麼也沒用。還有你趕緊處理海國的事,一會白清夕和軒轅燁來這裏,你趁早給我躲起來,免得什麼都沒做成就被抓回神界。”
少卿一時也想不出他們兩個怎麼會好端端的來南海,眉目緊蹙的問詢道:“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銀海瞥了眼在雨魂傘下,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荷歌,心中暗歎:也不知是從哪裏突然蹦出來的青丘上祖,這才幾天就哄騙的師尊暈頭轉向,打抱不平的說道:“當然是救白清顧,白清顧的真身被九重天的雲層毀的不成人形,他阿姐正滿世界尋仙法恢複呢。他們不知你的生死,修複真身這種高等法術,你最在行,你不在,自然是來找我。”
少卿腦子裏回響著不成人形這幾個字,怒氣一個勁的直竄到頭頂,抬腳就踹向撐傘站著的白荷歌,不解氣的喊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出門不帶腦子!你的真身還在!說明你真身上七魄在身,難怪你的三魂會這樣冰寒!”
白荷歌也不知會是這種情況,眉目沉重的望著少卿,急忙寬慰道:“你不要擔憂,如此情況,我遲早是會被召回到真身去,青丘也是有還魂的秘術。”
少卿埋頭從身上乾坤袋裏掏出一袋芳香繚繞的玉袋,慎重的塞到銀海手裏,囑咐道:“你把這個給了白清夕便好,裏麵正好是我前一陣準備曆雷劫的神丹,恢複真身的效果奇佳,讓他們都用了吧。”
銀月在屋子外麵尋著神丹的香味就跑進了屋子,眼尖的盯著銀海懷裏的神丹妙藥,尖叫道:“什麼?你要把兩萬年修煉出來的仙丹都送給白清顧?你怎麼就對他多麼大方!平日我要一顆你都講條件!現在是一袋子!一袋子!憑什麼!”
少卿一把扯住準備去拿玉袋子的銀月,也跟著叫嚷起來:“憑他把青丘都給我了!你要是能把你爹龍神掌管的地盤都歸我,我也給你一袋,絕對的。”
銀月聽著這買賣像是占了大便宜,不再和少卿纏鬥,指著自己的腦袋唏噓道:“白清顧腦子進水了,我還沒進水!按理說青丘的狐狸比你還狡猾,如今怎麼如此大方起來?給你做床侍上癮了?”
白荷歌聽了一話就不能忍了,這情愛這種事,能和腦子進水有關係麼?撐著傘走到銀月身邊,輕啐一口道:“小東西,送東西也要看給誰,我和卿月要成婚了,自然什麼都能給她,多少是不會流的外人手裏,將來這些寶貝也都是我家小狐狸得。”
不愧是成神的狐狸,銀月佩服的望著白荷歌,稱讚道:“原來如此,果真是會算賬了,那豈不楓兮殿的東西也都是你家小狐狸的了?”
少卿推了一把傘下的寒氣圍繞的白荷歌,抱怨道:“行了,除了千月都給我把身上的氣息收斂起來,讓銀海去應付軒轅燁和白清夕去吧,我們去歇息會兒,再去做計劃。”又單獨伏在荷歌耳邊低語道:“等沒人的時候,我再收拾你,還有,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千月依舊安靜地原地不動,低著那姣好到不可思議的白皙下頷,正有兩串晶瑩的珍珠順著柔美的曲線,緩緩滾落,墜地,彈跳在夢幻的水晶地麵上,都道女子的淚是挽留不住的美麗,可這鮫人偏生留住了塵世凡人最美好的東西。
她仰起頭,眼角雖有淚,但神情卻是茫然的,仿佛是走失路的小孩,無措的問道:“師尊,你不是要我跟你走麼?我不想留在這裏。”
少卿看了眼神思遊走的銀海,哄勸道:“小千月,你不是很喜歡大師兄麼?他雖然脾氣差點,辦事方法變態了點,但心性也不差,給白荷歌當二房的事算是沒戲了,你看銀海師兄的臭德行,為了南海,為了師尊,你再忍忍吧。”
銀海切了聲,誰也不搭理的一把將千月夾帶在懷裏,板著臉對屋子裏的人說道:“你們隨意吧,別沒事就闖進別人的寢殿,我去大殿見軒轅燁,快到拜帖的時辰了,天帝一向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