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還沒多久,就看到清顧在不遠處的雲端裏閉目凝神的打坐著。
少卿給自己拉開結界好奇的躡手躡腳走到他跟前,蹲在他麵前,靜靜的望著他,生怕打擾到他弄得走火入魔。
誰想白清顧突然伸手攬著住少卿的脖頸,狡黠一笑,輕快的印上她的雙唇,低聲道:“在我跟前開結界,你不是多此一舉麼?這麼快就忘了我是風神了?”
少卿一下栽倒在他的懷裏,嗔笑道:“我這不是怕你修煉的走火入魔麼?不想叨擾你。”
清顧慵懶的將頭埋在少卿肩上,在她耳鬢處廝磨的輕喃道:“若我真的入了魔也是因傷了我的心,舍棄了我,這世間再無什麼是能讓我心神大亂的事了。”
少卿耳根燒紅的竄到全臉,羞澀的推了一把清顧,自顧自的站起身撇嘴道:“油嘴滑舌,看來還是隻吃糖長大的狐狸,就會說些我愛聽得話。”
清顧也跟著站了起來,望著少卿雙目含情的嬌俏模樣,整個心都化成了一池春水,死皮賴臉的黏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展顏歡笑道:“你這麼愛聽情話,我每天講給你聽,正好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少卿跟著清顧漫步在雲端,抬手撥弄著他身後隨意左右搖擺的九尾,嗤笑道:“你還是做小狐狸的時候好,可愛又迷人。”
清顧配合著少卿將自己的尾巴在她眼前晃動著,也不知她這是什麼愛好,竟然歡喜這種毛茸茸的物件,若是再遇到貓仙什麼的人物,怕是不免被她蹂躪一番,不放心的囑咐道:“這幾日你盡管去忙事務去,晚上來青丘陪我這裏可好?”
少卿沒想到清顧會突然這麼要求自己,腦中靈光一閃,沉著臉說道:“說實話。”
清顧對著夕陽深深的歎了口氣,故作惆悵的說道:“少卿君上,你也知曉,我最近的得了一種不抱著你睡覺就會難受的病,長夜漫漫求君上給醫治。”
少卿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湊到他眼前,果真還是一臉憂鬱的神色,捶了他肩膀一下好笑道:“臭狐狸,還是這般沒皮沒臉。”
“你現在看我多可愛多迷人?”說著清顧就掐訣化作了九尾小狐狸的模樣,鑽到了她的懷裏,肆意的蹭著她的胸口處。
少卿扯動著嘴角也不知該怎麼處置他,笑著將他安穩的抱在懷裏,撫著他的腦袋說道:“當真是沒皮沒臉的狐狸,這樣都不忘占我便宜。”
“吳少卿!我現在就把你要的東西都還給你!”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逗笑之時,猛地聽到頭頂的一聲怒喊,抬頭望去還能有誰?
花千紀本是不甘心追了出來,沒想到見到的卻是白清顧和少卿濃情蜜意的時候,心中的不甘一股勁的全都翻湧了上來,飛快的俯衝到他們眼前,將手中的花露仙瓶拿了出來,頓時金色的修為像是感應到什麼,眨眼間的功夫全都竄入了白清顧的體內。
白清顧本就是小狐狸的身形,頓時跳到雲端上變回的狐君的模樣,痛苦的俯趴在地上低吟著,周身泛著金色的光芒。少卿見狀一把牽製住花千紀的手,奪過她的花露玉瓶,緊張的問道:“裏麵裝著什麼?你對清顧做了什麼?”
花千紀瞥了一眼雲地上的白清顧,看來自己的猜想一點都沒錯,輕哼一聲,指著花露仙瓶幸災樂禍的說道:“裏麵裝著什麼?自然裝著的是你剛才索要的修為!白荷歌的修為!全都是他的!還給你!你以為桃花神婉兒女君就是什麼好女子麼?”指著白清顧,高傲的抬頭對上少卿驚愕的眼眸又道:“當年她懷著白清顧的時候,正巧撞上白瑾和紅狐狸玉娘的事,自己怎麼都保不住仙胎,當時還求助於我,施以花露,我當時探測時仙胎分明已經胎死腹中,誰知她拿著我送的仙露回了青丘用什麼法子將胎兒救活,誕下生來就是九尾的神狐白清顧。”
少卿望著清顧痛苦的模樣,連忙囑咐道:“清顧凝神靜氣,不要抵製這力量,試著讓它們和你的修為融合!”
對於這樣的囑咐,顯然少卿已經明白了什麼,花千紀也就沒再故弄玄虛,直言道:“少卿你我都不是傻子,如今白清顧如此像白荷歌,就連白荷歌的修為都這樣熟練的飛入他的體內,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