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手捧明珠赤子心(1 / 2)

守在蓮山腳下的仙娥們,個個都好奇雪漫師姐從哪裏找的這麼貌美的小仙子?失了魂般定定地望著雪漫身後的少女。

隻見少女紅發妖嬈如藤蔓曲卷垂落,一雙大大的金色眼眸含淚含嬌,水遮霧繞地,惹人心疼牽掛,無時無刻不牽動著每個人的神經,她的嗓音蘇潤粘糯入骨,充滿了誠摯的詢問著桑陽君上。

惹得眾人也跟著目光如炬的盯著桑陽君上,想探得一二,極少被這樣盯著的桑陽,輕咳一聲,道:“少卿和你銀羽師兄都在山上歇息,她們都沒事。”又皺眉看著千月一副準備哭出來的模樣,嚇唬著說道:“你要再哭,我就找你師尊撒氣。”

果真千月被這麼一嚇,咬著雙唇,強忍著眼淚不掉出來,用力的點頭回應著。

雪漫哪裏能看的慣桑陽的辦事方法,正義感十足的將千月護在了自己身後,怒視著桑陽,豁出去的喊道:“桑陽君上!我們還是快些上山吧,千月還急著見她的師尊呢!”

千月和雪漫的修為不如桑陽,自然不能如同他一般,躍然而上,雪漫指著修葺好的上山道路,拉著千月正色道:“我們走這裏上山。”

冰晶通天的道路修的窄小精致,為的就是鍛煉上下山仙娥們的修為,今日雪漫也開了先例,掐訣召喚出一朵瑞雲,扶著千月安穩的坐在上麵之後,指著山巔隱約可見的最高層,寬慰道:“千月,你坐著這雲順著這通天的山路直直上去便好,我隨後就到,你好生等著。”

千月還沒反應過來,眨眼功夫雪漫就掐訣送她上了山,雪漫緊隨其後在山道上疾行起來,桑陽見她們都有法子上去了,也就沒再多操心,也就自顧自的上了山而去。

山上的清顧悄然的進了少卿的屋子,坐在茶桌前哼唱著歌,歌聲溫溫軟軟地順著春風送入了少卿的耳邊,倒也奇怪,少卿不但沒有被吵醒,反倒睡得更安穩。

一邊歌唱,一邊專注凝視著少卿的睡臉,好像看著什麼失去許久的珍寶。

靈動絕豔的容顏,此時沒了平日的歡鬧,倒是顯的素淨而柔婉,如一支亭亭玉立的含苞的花朵,隨時等待著綻放。

悠悠地唱著柔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剛剛從山下上來的桑陽靜靜的站在少卿房外,想著原是自己護了十六萬年的人,如今變成白清顧的,心裏泛起酸楚。

慢慢的也不知怎麼地他感到臉上一陣濕潤,伸手摸了摸,原來是淚,心已經有了幾分明白,難怪屋子沒了結界,清顧唱的定是用來安魂助眠的曲子。

桑陽用手輕抹去臉上的濕潤,扯出一抹冷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埋頭推門而入道:“少卿起來了,千月到蓮山了。”

清顧一心在幫少卿安睡,無心顧及他人,見桑煙這麼闖進來,皺了下眉頭:“也不吱會一聲就這樣進來,安得什麼心,讓少卿先睡睡著吧。”

話未說完,他迅速的給有些被驚醒跡象的少卿開了結界,拖著桑陽往外走了去。

沒想到出門就撞到被雪漫和雪容帶來的千月,清顧怔怔地看著眼前美貌絕倫的少女,已經淡去萬年的影像又再一次地浮現在腦海,直言道:“千月,去你銀月師兄的屋子,你少卿師尊睡下了。”

楚楚動人的千月,愣了愣才慢慢地張口,低聲道:“清顧神君……”這一聲終於喚出口來。

他們這一番熱鬧驚動不了安睡的少卿,倒是把剛入淺眠入睡的銀羽吵醒,他走出來時,正瞧見淚眼朦朧的千月站在少卿房門外,沒想到這麼快,有些驚訝的說道:“千月,你來了。”

接下來,一場師兄妹相聚的戲碼便在眾人門前上演,隻見千月飛撲著抱著鑽入銀羽懷裏笑中帶淚喊道:“師兄,這兩千多年我可是一直惦念著你,都怪師尊說不許我來蓮山接你,沒想到你會出這麼大的事。”銀羽不住地撫摸千月海藻般的順發,反複道:“千月,不哭了。”

千月抬起頭,化作珍珠的淚珠順著白瓷般光潔的臉頰上滑落:“師兄,你和師尊到底怎麼了?”

清顧饒有興味地看著師兄妹相認,轉頭看著桑陽,推搡了一把他:“現在你也愛看這種執手淚相望,無語凝咽的戲碼了?”

銀羽聽到清顧嬉笑的話,鬆開抱著自己哭了一會兒的千月,望了眼附著在自己身上還有滾落在地的珍珠,斂色說道:“千月,我們先進屋子說。”

千月見了銀羽尚可安好,也似乎想起了什麼,下意識鬆開緊抓著銀羽衣袍的手,可又有些不舍,嘟喃道:“我忘了,你在蓮山上是尋姻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