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頭皮發麻,開始有點佩服擔心起來清夕,虧得早些說了這歡喜的事,時日久了,怕是真連自己也控不住清夕的情感,到時候白清顧還不活剝了自己的皮?
“那······我的氣度與天帝的有何區別?”少卿好奇的問道。
她落寞的低下頭,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們都是神君,氣度都是華貴的。”她先看了一眼清顧:“你不同於清顧這很明顯,可與軒轅燁,我也不知你多了什麼,反正就是他沒有的。”
少卿化回了原本的模樣,將她輕輕納入懷裏:“我願像清顧一樣歡喜你,護你。”她在少卿懷裏開始嗚咽起來,“莫哭了,髒了你送我的長袍,多不值當。”她反倒哭的更厲害起來:“我知你定是不會和我在一起的。你與我一起,我總感覺是在幻境,切身體會著你,卻抓不住你,仿佛你會像蝴蝶飛走一般。”
清夕說完退出少卿的懷裏,拿長袖隨意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珠,訕訕說道:“你出門不得弄壞我做的長袍。還有清顧你不得欺負他!”交代了這句,掩著臉風馳電掣的奔出了門外。
一直看戲的清顧終於開口低沉壓抑的說道:“玄風······”蹲在門外機靈的玄風,老早就看形勢不對,丟下一句,“我去通知天帝。”也風馳電掣的奔了出去。少卿想著囑咐玄風不要把小神君出賣了都來不及。
慶幸的拍了拍胸脯起來:“唉,還好昨日送的是大禮。”
“你說的是這個?”看到清顧從懷裏掏出的發冠,少卿眼淚差點流了出來,清狐小兒,他是故意的,無力道:“你······當真是想讓我死了,好吃神仙肉麼?”。
白清顧無所謂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怕是光是傷了我阿姐的心,這一條就夠你割肉謝罪了。”說著將少卿按到坐到茶座前,用手將她的臉遮了起來。“你的容貌的確很惑人。”他緩步走到少卿的背後,輕撫著的長發。
深海色的長發散發著海洋的味道,他情不自禁的挑起一縷放在手心,輕吻下去。
少卿坐直了身子不敢亂動,突然想起他昨日說換口味時,舔了一下自己嘴唇的情景,口舌燥熱起來,想說什麼卻不知說什麼。不知為何嗓音有些啞然:“你這是做什麼?你我都是神君,都該知道容貌不過是虛幻而已。”
“所以你就這樣誆騙我阿姐?”他繼續漫不經心的在手裏把玩著那縷的長發。
少卿有些寂寥的說道:“我記得有這樣的法術,結為夫妻的二人,越是深愛著自己的妻子,男子的容貌越發的醜陋不堪。若妻子不再深愛自己的丈夫失去的便是花容月貌。像這種考驗對方的法術有很多,你說世人用此法,測得是容貌還是人心呢?哪裏算是誆騙?你阿姐沒有歡喜到為我而失去容貌,我亦不會。還以為你早就發現,你阿姐對我容貌的執念。”
她扭頭看向清顧,頭發的牽扯讓對方更加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淺笑的說著:“你阿姐卻有一個願意為她放棄一切的人吧?即使她沒了容貌,所以她是幸運的。”
清顧安靜的盯著這個少年,仿佛能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一樣,問著:“你可知情愛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