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戰場的人才知道,其實,沒有戰場
人都在彼此逼迫,互為患難的環境,難負的軛。你的父母在忍耐你,你也在忍耐你的父母,隻是在愛中你們沒有怨言。夢想在忍耐你的軟弱,你在忍耐夢想的殘酷。你如何待愛與夢想,它們就如何待你。
以前坐公交,我喜歡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現在則特別喜歡坐在“老弱病殘孕席”。由於過去的超支,寫這本書時我的體力已無法供應腦力,各種不支,老弱病殘是我真實的寫照。孕呢,我的小說就是我的孩子,因為疲於生計鮮有時間創作,常擔心孩子的營養不夠,時刻注意保胎不要流產。我寫字下筆特別重,有點入木三分力透紙背的意思。但當你們拿到這本書時,不會有紙筆幹柴烈火後那凹凸起伏的手感。
大師範兒,巨匠範兒,就是曹雪芹能言簡意賅寫出“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目光敏銳的作家能切中人性要害,拎起感情命脈,言簡意賅地呈現人間百態。我總是山路十八彎般打擦邊球,就算寫出了也如隔靴搔癢,我多想提高自己的命中率。和作家比起來,我不過是個無知者無畏的作者。再看自己的處女作,裏麵的不嚴謹之處讓我羞愧,寫作讓我被動靠攏博學,我不得不承認昨天的自己在德智體美勞等方方麵麵總是比今天無知。我寫了兩本詩集,《山愛平原》和《抱抱我》,我希望有朝一日它們能出版問世。我希望詩不分順序,能做成撲克牌一樣的卡片,不裝訂,可抽閱,可做書簽。我等待於漫長的出版過程,所有等於各自等待中的人,你們與我同在。
從****跋涉至愛情,從文字長征到文學,從迷戀他人到俘虜他人,從饑渴地表達痛苦到輸出的思想能問鼎人心,我一直瘋癲卻有條不紊地追求夢想。舞文弄墨者多冒犯世俗教條,明白人情練達即文章才避免招來禍患。我這性癖耽佳句的心誌,真應該去寫無字天書,奈何文字總是不經我的大腦就從手指尖流出來。讀我書的,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而我像個采花大盜,我這淫賊無地自容。我的作品裏有無數軟刺,最好不要囫圇吞棗。如果我的書湊巧遇人不淑成了暢銷書,我一定夾著尾巴滾出純文學的殿堂。我有一個宏願,有生之年把所有最終走向自殺的作家的作品都拜讀一遍。希望他們的精髓在我身上複活,讓我也變成不可見之中的一員。曆事練性,經人煉心,充實在寂靜處,不會樂到忘乎所以,不會苦到痛不欲生。
原本打算這些故事的主人公沒有名字隻稱呼為他和她,但行文中難免會混淆不便。他和她,是你是我。公眾視野裏有血有肉的大人物,生活中都是血肉模糊的小人物。我每日存檔的優盤名叫做“芳草碧連天”,我們都是小草一樣的人物。絕大多數改寫曆史的人都未被曆史具名寫進,因為人民的名單太長。
在我最孤獨的時候上帝離我不是最近的,我的文字離我才是最近的。愛任何事物超過愛上帝,都會讓一個信徒淪為一個宗教人士。地上的一切都無法帶進天堂包括夢想,除非這夢想有永恒的價值,比如關愛人的靈魂。因耶穌在十字架上的鞭傷,全人類得救贖。和傷心的人有共鳴,用自己的傷痕讓他人得修複醫治,這就是傷痕文學的意義。
躺臥你懷片刻,都如永生般安寧
用****的愛去愛一個男人,是容不下他愛其他女人的。用超越親情友情愛情的愛去愛一個男人,不僅能愛他愛的任何女人,並且還能服務於她們。兩個人一輩子不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麼,一輩子真沒多長,永遠有時短得人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