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她很怕蛇的啊:佛祖啊,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啊!這讓我怎麼活啊,對於怎麼活這個問題,似乎不用她擔心,因為她覺得她馬上就要歸西了。
此時,陳清紇很是惆悵的望著眼前那根細細的獨木橋,然後很是艱難的扭著蛇頭,望了望身後那草木寸不生的土地,在炫炫欲泣的望著河對麵那芳草萋萋的草地,是的,如果她不想餓死的話,就必須爬過這細細的獨木橋。
然而,陳清紇很是悲催的發現一個問題,她陳清紇是個人,不是條蛇,不會爬,哦,不,她也是會爬的,隻是有點慢。
可是按照這條蛇爬的這麼緩慢,這麼搖搖欲墜的速度,陳清紇再次明白一個事實,你大爺的,這條小蛇怕不是剛從娘胎出來吧!
在她終於接受我是一條弱不禁風的小蛇這一事實後,她才哭喪著臉慢悠悠的爬到獨木橋那裏,可太陽都從東邊道西邊了,她還是沒爬到一半,一整天沒吃東西的她,此時正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她扭著蛇身,悲哀的思考著一個深沉的問題,怕她要成為第一個餓死的蛇了,然而事實告訴她並不是這樣的,因為她絕對不會被餓死,因為在餓死前,她因為連爬都沒學好,在那小小的橋上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從此,怕她要成為第一條因為走路摔死的蛇了,摔下去的瞬間,她的心情有點複雜,既高興又淒涼,淒涼的是,要摔死了,高興的是:或許這樣一摔,她又重新回她自己身體了,不用為蛇,一切皆是一個夢了。
對於她慶幸的這事,我很是惋惜,很是肯定的默默告訴她:人類陳清紇,你這輩子就別想回你自己身體裏麵去了,要不然怎麼會有我。
此時,在她認為是寸草不生的另一端,站著一個紅衣男子,當他看見那條笨蛇連爬都不會,過橋掉下去的時候,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瞬間移動。
所以,當她失重掉下懸崖的瞬間,看見的便是一個紅色的人影卷起她這條弱不禁風的小蛇,眨眼的功夫,對她來說堪比十裏長征的路途,對他來說不過彈指之間便可到達。
人影落地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絕美的紅衣男子,他五官是陳清紇見過前所未有的柔美,眼睛如琉璃般閃閃發光,眼珠漆黑如墨,眉如遠黛,唇薄薄的,唇形很好看,皮膚白皙,晶瑩剔透,長長的黑發披在腰間,額間散落著少許留海,長相妖媚,神情高雅,如此極端的矛盾氣質在他身上卻顯得不突兀。
她怔怔的看著他半響,隻覺魂都被他勾去一半,這時隻見他微微皺起了他那秀氣的眉毛,不可思議的鄙夷道:“沒見過你這麼笨的蛇,連爬都不會爬。”
美人不僅長的好看,連聲音都這麼好聽,陳清紇甚是感慨,不過,蛇?笨?
“你說什麼?”好像這裏就我這麼一條蛇,陳清紇艱難的轉著身子環顧了一圈。
“那橋看上去夠寬了,就你這麼小的體型都會掉下去,嘖,真是我見過最笨的蛇了。”美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麵前的這條會說話的怪蛇。
陳清紇在心底裏翻了一個白眼,懶得搭理他,如若他不救我,說不一定我都可以回現代了。
他像是察覺到陳清紇瞪他,一絲好奇爬上他臉上,偏著頭研究我:“咦,小笨蛋,你好生奇怪,哪有蛇快要死的時候臉上帶笑的?”
幾絲黑線爬上陳清紇的額頭,莫非:“你救我純屬好奇?”
沒想到那混蛋非但承認,還承認的很大方,雙手抱胸笑眯眯道:“恭喜你,答對了,而且難得碰見這麼笨的蛇!”
“笨?你才笨,你,你,你,你這個混蛋,烏龜王八蛋,壞蛋!蠢蛋!”陳清紇氣喘籲籲的咆哮,你TM的才笨。
混蛋很是無辜的看了她一眼,眨了眨那長的過分的睫毛,笑的一臉正經:“小笨蛋,我不是烏龜,我是狐狸哦!你這樣亂搞種族,是很不對的,到時候龜丞相追你跑,你就死定了,唔,到時候可別怪我見死不救啊!”那話說的別提多麼語重心長。
不得不說,這人聽話怎麼這麼抓不住重點啊,為此,陳清紇撇了撇嘴角,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他,心底裏暗罵:你這個死狐狸!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
陳清紇對他的第一印象從此一落千萬丈,並自我催眠,妖怪隻是外貌好看了點,心腸還是狠毒的,不過,貌似,我自己現在也淪落為妖了。
所以說,為何我會如此怕蛇,因為…
悟本是人,奈何為妖啊啊啊!你這天殺的男鬼!!!(此處省略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