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汐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疼欲裂,回想晚上的事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做夢,紫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過了,桌子上有備好的食物,木盆裏放好了洗漱用的熱水,藍汐胡亂吃了一點,收拾妥當,就準備出去走走,可剛推開門,一個雪球就砸到了藍汐的臉上,接著就傳來明淮北招搖的笑聲。
藍汐抹掉雪沫,正準備還擊,就看見麵前有五六個雪人正用枯樹枝做成的手拿著掃把在掃雪,滾圓的身子一蹦一蹦的。“媽呀,鬼啊!!”藍汐正準備跑回房裏,卻被明淮北揪住了衣領:“哈哈,你真是又醜又笨啊。”說完指給藍汐看:“你看雪人背上,它們能動是因為我給它們下了符咒。”
藍汐定睛一看,雪人身後確實有黃色的道符,這才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誰知緊接著明淮北啪的一聲往藍汐腦門上也貼了個黃色的道符。
“喂,明淮北!你幹嘛?!”藍汐喊完就想撕了那道符。
“醜女人,你要是撕了後果自負,變成豬婆我可不管。”明淮北一副隨便你的樣子,藍汐聽完看著那幾個大雪人,有點猶豫“明淮北,你到底想幹什麼?”
“阿狸不見了,你做我跟班。”明淮北輕鬆的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什麼?阿狸不見了?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藍汐心想這個明淮北還真是冷血,這阿狸跟他也算出生入死了,現在阿狸不見了,明淮北竟然一點不擔心,還在這裏捉弄她。
明淮北還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藍汐看著就火大,她一邊用手扯著臉上的道符,一邊繞開明淮北向外走,可這該死的黃紙怎麼都撕不下來。
明淮北拉住她問:“你要去哪啊?”
“找阿狸!”藍汐想甩掉明淮北的手,誰知明淮北抓的更緊了,明淮北壓低聲音說:“你一會走丟了,我可不去找你。你最好老實點,跟著我。這莊上說不定有什麼怪物愛吃你這樣的醜女人。”
藍汐性格向來吃軟不吃硬,雖然自己確實不認路,但一聽明淮北的話,就下定了去找阿狸的決心。可藍汐突然的發現自己手腳動不了了,嘴巴也張不開,除了大腦還能運轉身體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肯定是這道符的問題,這挨千刀的明淮北,藍汐發不出聲音,也動不了,隻能拿眼睛幹瞪。
明淮北用手敲了敲藍汐的額頭臉上盡是得意的笑:“醜女人,這樣安安靜靜的多好。”明淮北轉身向前走去,藍汐在心裏把明淮北從頭到腳罵了幾百遍,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
走了沒多遠,藍汐就聽見了有琴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乍一聽,那琴聲百轉千回,極盡哀婉,可仔細一聽又似乎感覺不到什麼強烈的感情。藍汐覺的隻有白公子才能彈出這麼高深莫測的曲子,所以當她看見白公子在香爐前撫琴時一點沒有感到意外。
他們一到,白公子的琴聲就停了,紫蘿在一旁煮茶,見了他們隻是笑笑,沒有說話,藍汐覺的紫蘿一定是不太喜歡明淮北。
明淮北一邊說著:“白兄,打擾了。”一邊隨意的坐下來,一點也不見外,藍汐就傻傻的站在明淮北的旁邊,心想這白公子和紫蘿難道沒覺察出來自己不對勁嗎?自己臉上可是好大一道符啊!
白公子說:“紫蘿,快給明公子上茶。”
紫蘿沒說話,端了一盞茶走了過來,就在遞給明淮北的時候,明淮北一下子拉住紫蘿的手,紫蘿頓時瞪圓了雙眼說:“明淮北,你……”明淮北湊近紫蘿臉頰說:“姐姐身上好香。”藍汐杵在旁邊,看見明淮北眼神裏竟然沒有半點戲謔,反而有一種威脅和壓迫感,好像不僅僅調戲美女這麼簡單。
突然什麼東西打中了明淮北的手臂,明淮北痛的一下子鬆開了手,紫蘿趁勢趕快回到白公子的身旁。